第四章[第2页/共3页]

素云素月看着面前正撒娇的大胡子，冷静地阖上了眼。

赵回拧起眉，深思了半晌才开口：“小九自小就有主张得很，同男人无二，还上了疆场，选驸马的事且再搁一搁，我不肯勉强她。”

卫忆挑眉，捻起一颗糖山查来，丹唇微微上扬：“是么，你看上了哪家的女人？”

素月嘴巴噘得老高，说能挂个油壶是不在话下的：“云姐姐非拦着我，不过那嫣然女人也不敢欺负我就是了。”

卫忆硬了硬心肠，撇过甚去，摩挲着袖上的斑纹：“豪情这事儿，本宫可帮不了你。”

卫忆“噗”一声笑了出来，将手里的山查塞进卫锦的嘴里：“自你和博儿进了国子监，本宫这当姐姐的便没享用过这般报酬了。说吧，你这回又有甚么难处了？为甚么把本身搞成这副模样？”

卫忆以手掩口，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有些迷惑：“锦儿，他如何来了？墨玉呢？”

卫忆接了，看向稳妥些的素云：“那卫嫣然但是逼迫你们了？怎的分歧本宫说。”

卫锦站在不远处，面上写满了痴慕，扶着花枝的手紧了紧，飞花落叶潇潇而下，像是下在贰心上的雨。

赵回的呼吸刹时乱了。

月露才子，有晴无情是绝情。

卫忆看着满脸大胡子的幼弟，有些恍忽，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卫锦已端端方正地跪在她面前。卫忆揉揉额角，将手中的衣物递给素云，赶紧俯身去扶。

卫锦随便嚼了两口，便把嘴里的东西囫囵吞下：“弟弟这都是被逼无法，九公主说白面墨客不敷威武，我只得出此下策。”

卫忆皱眉，赶紧制止她：“你受了委曲不说也就罢了，怎的连素月这丫头都分歧我抱怨？”

卫锦重重地点点头，大眼一眨不眨，试图博取怜悯。

卫锦急了，略加酝酿，扯起了哭腔，又将脸凑得近了些：“阿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殿内的氛围不算热烈，姬赫只精通汉话，参拜后便干脆沉默不语。经了一系列烦琐的礼节，赵转意里惦着卫忆用膳的时候，开宴前只随便与使团对付几句。

卫忆牵着他的手，感觉秋夜里落木的香气沁民气脾，连带着让表情也镇静很多。

装模作样打闹的两人停了手，各自赏识一下自个儿的战利品，这才勉强谅解了赵玉。

素月嬉皮笑容地应了，又递上齿木。

卫忆叹了口气，放动手中的物件，面上带了歉意：“是本宫不好，让你们受委曲了。”

卫忆却不为所动，干脆闭了眼不看他，端出一副淡然的模样来：“这事儿任你如何撒娇，本宫也都是无可何如。”

卫忆抿唇笑了，悄悄摇点头：“依我看是不成的，你若不催着她，按她阿谁性子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开窍。”

卫忆抿了口茶，笑出声来：“他惯是会讳饰的，年老将他教得极好。”

赵玉被抛在前面，不慌不忙地哈腰折下一支月季，又持剑削平了茎上的尖刺，这才几个跃身追上，将手里的鲜花递出。待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为了争花大打脱手，她才慢悠悠地从袖中取出一朵绢花来，亲手为略输一筹的浅语带上。

&

素云正往盆子里滴着香露，蓦地停了行动：“奴婢…”

“娘娘，骠骑将军求见。”

卫忆发笑，又安抚两人几句。

“子睿，阿玉她本年但是十九了？”

番国吃了大败仗，新王姬赫亲赴中原，今次的贡礼也尤其贵重。姬赫进殿前命人抬进一百零八个乌木箱，卫忆早上是见过一批物件儿的，虽说都算得上是佳构，在她眼里却不是甚么奇怪玩意儿，对这些更是兴趣缺缺。

“如此良宵，阿忆你却尽管叽叽喳喳说些废弛表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