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收徒了因果 法元归道门[第1页/共3页]
没成想,还未到东门,远远又瞥见一人,乃是白眉和尚的大弟子,唤作采薇僧的朱由穆,他固然功行胜我,我也不惧了他,只是街巷当中人多且杂,怕引发物议,干脆避之西向,想从西门出城。
许飞娘见状很有不舍,说道:“夫君,法元师兄毕竟是个男人,要他哺养这婴孩冲弱,好生难堪。”
法元本就不是虔修佛教,天然对此毫无贰言。自而后便留起了头发,脱下了法衣,换上了道袍,成为今后威名显赫的金甲天王,五台悍将。
坤元乃对法元正色道:“宿世坐化前,我一再叮咛,今后碰到蒋三姑家眷不得难堪,你当日一口答允,为何本日不听劝止,肆意妄为?”
坤元笑而不答,只说到时便知。
飞娘忙问:“这等首要之人不知何方崇高?”
出城以后心中不安,感觉非常蹊跷,干脆就暂不南下,就近回五台故地,访寻老友,拜见恩师墓冢。哪知途中碰到这司徒父子,不知怎的,知名火起,恶向胆生,把师父严令丢弃一旁,法元知罪,请恩师惩罚,不敢有牢骚。”
再说坤元二人剑光架起,往南而去。
法元闻听大喜:“恩师如此宠遇,法元肝脑涂地难报万一。”
好巧不巧,在西门四周又碰到昔日的一个仇家,乃是姑苏东洞庭山严瑛姆的衣钵弟子姜雪君,她看似十二三岁官宦人家的蜜斯,实则已经修炼多年,成道亦有二三百年,和青城派的极乐真人一样,以道家成形婴儿,游戏人间,我看事有蹊跷,多了心眼,也未敢靠前,直走北门出城,本想绕个大圈,再往南行。
许飞娘问道:“夫君,接下来如何筹算?”
坤元道:“我知你心,无需肝脑涂地,只是我一贯奖罚清楚,你毕竟违了前命,不能不罚。”
坤元见法元心胸热诚,言辞逼真,固然自如许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僧人丁中说出,未免有些许风趣,略感好笑,但还是非常打动,想到人间沧桑,今昔剧变,不由得百感交集,莫名伤感,冷静点了点头说道:“十八年了,十八年了......”便也无语而立。
金身罗汉不由惶恐,重又跪倒,昔年混元祖师在日,对门人弟子当然一贯保护,然违逆师命者向来必受重罚,当年以女枭神之恩宠,一旦不遵师命不肯下嫁,都得躲到天山寒谷避居。
法元也不敢昂首,俯身言道:“恩师恕罪,我自投奔五台门下,皈依祖师驾前,无不谨遵恩师谕旨,不敢有违,蒋三姑虽曾有负于我,但恩师已有明令,法元怎敢不遵,只是日前我挂单太原延寿寺,不问世事,放心参禅,然静极思动,筹算前去川西云游,看望几个昔日的旧友。
哪知还未出城,在南门楼前碰到一醉汉撒泼,近前一看,竟然是昔日峨眉仇敌的醉道人,那厮一味吃酒耍横,十好几个男人拦他不住,转眼到我近前,还吐了我一身腌?秽物,我本筹算放剑砍了这厮,看他酒醉乏力,不肯趁机欺他,被人嘲笑,便折转往东,筹算从东门出城。
坤元又花了几日工夫,把他的红丝剑用上清炼剑秘法重新祭练一番,能力远胜畴前,应用玄功,放到空中,只见几十道红线赤霞闪烁,正而不邪,令人赞叹。
坤元说道:“我等虽谨慎谨慎,然峨眉、佛门高僧高道太多,我虽修为精进,与之比拟另有不如,这些天来行事,即便袒护气味,搅乱天机,也不免不为仇家知悉一二,俗话道,背靠大树好乘凉,我五台派就是少了颗参天大树作为依仗。现在我们去找一人,他功法高深,早到天仙位业,只是迟迟不肯霞举飞升,此人也算我昔年旧友,此番前去游说于他,若事可为,我五台可保安然无虞,便是今后要三次斗剑,应战峨眉,也少不得其人运营着力。此行关头,但愿上天庇佑,我截教教祖显灵,助我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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