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两姓联姻（一）[第3页/共4页]

梁安大怒，指着梁怀玉对梁夫人骂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王徽之笑了笑，说：“有劳戴兄了。”说完，送戴安道回房歇息。王徽之回房时遣开随行的书童，单独一人踏着月光，顺着曲水小径，一起往高处走。正巧鱼歌酒后睡不平稳醒了过来，感觉身上热得慌，便穿戴薄衫，单独一人走了出去。

谢道韫看出鱼歌有苦衷，便也起家一起离席，随她归去。两人拾阶而上，踏在木阶上哒哒作响，鱼歌眉头微皱，说：“姐姐，阿谁‘戴兄’是何许人？”

梁安从书房出来，路过梁怀玉住的小院，闻声里边乱做一团，便问：“女郎屋中是生了甚么事？”

鱼歌手执酒盅，随乐律轻扣小几，屏息凝神听着，一曲结束，忍不住大赞一声：“妙！”手臂挥动间酒洒了一身，世人见状一愣，接着大笑出声。鱼歌也笑，趁机向座上的人请辞，回屋去换衣服。

鱼歌闻言，忽而想起多年前查阅质料时曾看过王徽之和戴安道的故事，便收回了想要问谢道韫本身能不能不回席间去的话，仓促换好衣服，随她回到席去。一行人年事相称，对酒当歌直到月影初上之时，鱼歌执酒坐到琴边，轻扣琴弦，低声吟唱：“春莺婉啭流光，相思落弦上，剑气浑脱处，慨然击节高唱。我愿数尽诗行，寻你的模样，落笔风骚处，隐见丝弦遗芳。梦起六合玄黄，至车马熙攘，白石遣思肠，淡抹疏影暗香。当代古卷泛黄，相逢亦不枉，旧谱试新腔，繁花晕染沧桑……”

东晋，山阴城外，谢家公子接到谢安传来的动静，让他们家去。王徽之在屋中知伸谢家要回山阴城的动静，也让屋中的家奴清算东西。戴安道坐在屋内写着东西，王凝之身着白袍临窗而立，月影映在他身上，将他影子的影子拉得更长。

长安，梁府内，一众女奴见梁怀玉跑出去也跟了出去，梁怀玉跑到马厩旁，牵了马出来，想翻身上马却几次爬不上去，只看着马儿直哭，哭着哭着，口中喃喃道：“苻苌兄长，你快来救救玉儿，求你快来救救玉儿。”无人应对。

梁安闻言皱了眉，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当小孩子经验，也真是……”说着，走近了小院内，走到门边，只闻声屋中梁怀玉道：“邓羌有甚么不好？我嫁他又如何？非得要我嫁给淮南王苻生阿谁独眼小贼你们才甘心吗？”梁安闻言，脚步顿在门口，心底腾起肝火。

梁夫人闻言拍着桌子痛骂：“你这混账东西！你这混账东西！”说着作势就要去打梁怀玉。

鱼歌手里捏着纨扇走在楼阁外的小径上，看到一个如玉的身影拾阶而上，认出了那人是王徽之，鱼歌便躲到假山后，等脚步声渐近跳了出来。王徽之见到鱼歌，笑道：“如何是你？”

城门外的马匹只是等了等便进了长安城来，那骑马的人没有一丝停顿，直往皇宫方向奔去。

鱼歌点头，想起好久之前，曾在书上看过：黄伯思《东观徐论》云：王氏凝、操、徽、涣之四子书，与子敬书俱传，皆得家范，而体各分歧。凝之得其韵，操之得其体，徽之得其势，焕之得其貌，献之得其源。

王献之闻言“哦。”了一声，鱼歌心底感觉献之敬爱，便多看了几眼，只见献之将最后一个字写好，搁下笔，一旁的小厮把笔墨纸砚收了下去。献之抬开端来，恰好对上鱼歌含笑的眸子，笑着向鱼歌点头表示。

谢道韫闻言，接道：“此人名叫戴逵，字安道，是徽之隐居剡县的老友，传闻此人博学多才，善鼓琴，工人物山川，是位很驰名誉的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