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两姓联姻（一）[第1页/共4页]

梁怀玉把怀里的披风扔给女奴，坐在铜镜前向她母亲道：“我出门去见谁你们都要管，如何不让我去死了？”

鱼歌手里捏着纨扇走在楼阁外的小径上，看到一个如玉的身影拾阶而上，认出了那人是王徽之，鱼歌便躲到假山后，等脚步声渐近跳了出来。王徽之见到鱼歌，笑道：“如何是你？”

梁安大怒，指着梁怀玉对梁夫人骂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梁安闻言皱了眉，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当小孩子经验，也真是……”说着，走近了小院内，走到门边，只闻声屋中梁怀玉道：“邓羌有甚么不好？我嫁他又如何？非得要我嫁给淮南王苻生阿谁独眼小贼你们才甘心吗？”梁安闻言，脚步顿在门口，心底腾起肝火。

屋内，梁夫人闻言，一时停下了手，看着面前的女儿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心也软了下来，坐在梁怀玉面前说：“玉儿，娘晓得你内心苦，但是这但是皇后亲身指的婚，哪是你说要嫁邓羌就能嫁给邓羌的。”说着，梁夫人不竟想起了本日送梁怀玉回府的那位公子，那人浑身放荡不羁的模样，倒是和自家女儿极相衬。

梁家，小厮们把回廊上的灯笼一盏一盏点亮，明显灭灭间，只见回廊当中，梁怀玉披着披风被女奴拥着走在前面，一起生风，着水的衣裙地上拖出一条水渍；梁夫人身边拥着几个女奴随后，一起喋喋不休，数落梁怀玉没有女儿家的模样。梁怀玉不睬会，径直回到内室中，坐在桌边喝着热茶，见她母亲仍在干脆个不断，便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梁夫人见状敛了声气，正欲难时只见梁怀玉站了起来，解开身上的披风往内走去。

女奴向梁安福了一福，说：“夫人正在屋里经验女郎呢！”

王徽之笑了笑，说：“有劳戴兄了。”说完，送戴安道回房歇息。王徽之回房时遣开随行的书童，单独一人踏着月光，顺着曲水小径，一起往高处走。正巧鱼歌酒后睡不平稳醒了过来，感觉身上热得慌，便穿戴薄衫，单独一人走了出去。

梁怀玉闻言，想起之前不谨慎听到父亲与叔伯议事，不由肝火中烧，出言不逊道：“筹划了多少？若不是你无能，你会拿你亲生女儿的毕生大事来做赌注吗？”

长安，梁府内，一众女奴见梁怀玉跑出去也跟了出去，梁怀玉跑到马厩旁，牵了马出来，想翻身上马却几次爬不上去，只看着马儿直哭，哭着哭着，口中喃喃道：“苻苌兄长，你快来救救玉儿，求你快来救救玉儿。”无人应对。

梁怀玉手捂着脸，偏过甚来，满眼是泪，看着梁安，说：“父亲……玉儿如何了？玉儿就是想嫁给本身想嫁的人，这也有错吗？”

梁夫人闻言拍着桌子痛骂：“你这混账东西！你这混账东西！”说着作势就要去打梁怀玉。

鱼歌一愣，不是我还能是谁？想着想着笑了出来，小声问王徽之说：“子猷兄但是来找令姜姐姐的？”说完不等王徽之回应，两眼眯成新月，笑着转过身悄悄踱着步子回住处去。王徽之看着鱼歌背影，悄悄唤了声：“鱼小妹？”

苻生杯中的茶未喝完，反手把茶泼了出去，坐在石凳上，问：“在哪儿？”

而此时的邓羌，单独坐在塔楼上，心底非常不畅快，正对月喝酒，摇摆着酒袋，见里边没了酒，便抹了抹嘴把酒袋从高楼上扔了下去。转过甚来，只见一匹马从洛阳方向奔来，到城门前止住。邓羌嘲笑一声，心说：这时才到。

席间世人见状笑道：“三女人醉了。”只剩戴安道坐在席中悄悄地看着鱼歌，记下她口中所唱之曲，手中所鼓之音。

梁夫人闻言心头大惊，忙紧紧地抱住气急的梁安，恐怕他扬手又给梁怀玉一巴掌。边抱住梁安，边向梁怀玉表示让她不要再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