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引为知音[第1页/共2页]

见三人笑，清河公主道：“刚才操琴的人我仿佛未曾见过，她是谁，我要奉告我母后，请她为我传授乐律管弦。”

两人才到门前，便闻声琴声呜呜，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走进屋去，段清河刚想出声却被张九歌禁止。一曲结束，段昭仪也发觉到身后有人，转头瞥见段清河和一个清癯的小友，忙低头拭泪，问道：“你怎有空来看我？”

段清河闻声醒了过来，段昭仪放下书悄悄听着。

九歌以轻纱遮面，随清河入宫，段昭仪宫殿与皇后宫殿本来离得很近，只因厥后皇后宫中失火，皇后便搬离了此处，燕帝慕容俊后宫妃嫔未几，近处住的嫔妃很少，燕帝也不常来，此处便显得比较萧瑟。

段清河在一旁努嘴道：“只怕姑姑有了新侄女，就忘了清河了，今后可不准厚此薄彼。”

落日下的邺城河边，两个少女坐在河边，看下落日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身边不远处，只两匹马在落拓地吃着草，九歌还沉浸在陌生的“熟谙感”中，只听段清河在近旁问：“九歌，你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我在宫中有位姑姑。”

段清河见字喉间一梗，好久说道：“当日各种蹊跷，实在很难让人不思疑，我清查本相，是不忍姑姑被人欺负，想要明白于天下，想为姑姑鸣不平，更不肯她们母女分离，姑姑日日沉沦于哀痛当中……只是现在，曾经的很多蛛丝马迹，才发明便没了下文，我都想放弃了……”

传过午膳后，夙来都要小憩的段昭仪拉着段清河和张九歌，问他们在外游用时的趣事，得知了九歌是百里先生弟子，又是一惊，只见段清河提及趣事滚滚不断，九歌更多地是做个聆听者，需言语时，便将字写在随身带的小笺上，三人说着笑着，昭仪宫好久未曾如许热烈过。

段清河忙把张九歌拉到身前，对段昭仪说：“这是我在东晋结识的朋友，姑姑我与你说过的，我返来时唱给你听的《越人歌》，就是她在山阴城时教与我的。”

九歌却有些了然，客居太原王府的这些日子，偶尔间闻声太多太原府幕僚畅聊天下，加上慕容令与段清河对话从不避着她，从这些信息中，她模糊能够拼集出的慕容燕皇族的很多密辛。若真如清河所言，段昭仪与皇后同日出产，段昭仪有身已久，却产下眼看有不敷之症的死婴，而皇后因宫殿走水小产，却安然无恙生下了安康的婴儿，失实有些蹊跷。

九歌向段昭仪施礼。却不知，九歌现在记得起张三，却尘封了作为鱼小妹的影象。

在清查此事的必定不止段清河一人，想来段昭仪也一样，只是碰到了和段清河一样的景况，不然也不会郁郁成疾；并且就算有人不肯意她们清查，她们二人，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想要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光是一小我底子没法面面俱到，故而，说不肯她们清查本相的不止一小我，完整说得畴昔。

一曲结束，门口却冒出一颗小脑袋，站在门口，抚掌称好。三人望去，只见一个梳着百合髻的两三岁的奶娃娃站在门口，肉嘟嘟的奶娃娃也不怕生，从门槛翻出去，朝世人道：“我是清河公主，不知这宫里住的是哪位娘娘。”

段昭仪闻言站了起来，眼眶发热，朝她走过来和顺道：“是我，公主可唤我段娘娘。”

九歌点头，段清河持续道：“前些日子我与师父学医术，虽只学了些外相，但我进宫去陪姑姑，发明她久思成疾，有损寿元。现在公主都快三岁了，我找不到公主生母就是姑姑的证据，目睹公主与可足浑氏亲厚，我都不晓得这‘本相’是否有需求清查下去。”

段清河笑得一脸恶棍，说：“我想姑姑便进宫来了，陛下不是也曾说，让我得空多进宫陪陪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