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世思如潮[第2页/共3页]

“大女人！”采菀大惊，忙上前扶了如姒的手，“您这是……要不要再叫郎中？”

如姒就着采菀的手喝了两口，眼神才渐渐集合，仿佛刚认出面前人一样，声音仍有些哑涩：“采菀？”

月近中天，采菀半梦半醒之间，仿佛闻声有低低的咳嗽声，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女人！”

这般忙到晚间，采菀的精力再支撑不住，半坐在如姒床前脚榻上只是打盹。

采菀早已没有辩论置气的体力，只向双莺感激一笑：“感谢姐姐。”支撑着起来，又去安排灵芝和仙草烧水留火等琐事不提。

待常太医与朝露告别，池氏又丁宁了几句放心疗养，如姒只低低回声，眼皮半开半合，仿佛已经倦怠疲惫到了极处。

池氏微感惊奇，心下又模糊感觉不好，莫非伯府当真开端对如姒上心了？那将来岂不是有很多费事？

“采菀，”池氏出门前又唤了一声，脸庞上似笑非笑，“好好服侍大女人。”

采菀苦笑：“姐姐一片善心，我是毕生不忘的。只是女人如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是必不能活的了。”看看四周无人，低声道，“灵芝年纪小，心机纯真忠良，我此番也是害了她，姐姐若能，还望照拂一二……”眼角瞥见采蓝来了，便住了口，又去给如姒检察汤药。

如姒神采惨白如纸，眼神涣散无光，但毕竟是醒转过来，正在干咳。

采蓝忙倒了杯热茶：“女人先喝茶润一润。”

“女人醒来就好，”采菀欢乐的要哭，抹了一把眼睛，“可把我吓死了，女人你头还疼不疼？现在那里难受？饿不饿？”

“可不是么，”另一个过来盯着的正房丫环双蝉接口，“你如有个好歹，我们可不敢沾大女人，没得叫伯府公府的太太夫人们逼问到脸上。”

采菀连声应着，又从速将采蓝和仙草都叫起来帮手，烧水热粥等等。

随后两日，采菀衣不解带地照顾如姒，为其喂药喂粥，裹伤擦身，午间打扇，夜间值守，莫说双莺双蝶，连采蓝都不大让其帮手。到得第三日上，如姒还未醒转，而采菀已经累得几近脱形。

“不必了。”如姒挣扎着坐起。

但叫都叫了，也不能不去。只是换衣挽发的时候磨磨蹭蹭，又在晁姨娘腰上摸了好几把，才慢吞吞地去了。

如姒摆手道：“吃药的时候不能吃茶，这你都不晓得吗？采菀，给我倒碗热水来。”

如姒看来精力甚是不济，声音低弱：“已好多了。”

濮雒看了看如姒，只感觉与影象中早早病逝的燕微竟非常类似，都是清秀温婉，恭敬怯懦的。一些早已感觉很悠远很恍惚的新婚影象竟零散浮起，濮雒的语气便可贵地暖和了三分：“头可还疼的短长？”

采菀忙去倒水，摸了摸茶壶是冷的，便向传扬声：“灵芝，快烧水，女人醒了！”又将冷茶倒了半杯，谨慎翼翼喂到如姒口边：“女人，这茶冷了，抿一口润润喉咙，莫全喝了。”

如妍如姝姐妹，翠柳霜娥姐妹，这些本就在内院的自不必说，前头的厨娘马夫也没有不抱怨的，大女人病重都晓得，这大半夜的开小厨房，并叫一个小厮不就得了？怎生这般折腾人？

太阳穴一阵阵的刺痛，如姒只感觉本身的脑筋正像同时插了四个外接硬盘的电脑正在飞速拷贝旧质料一样，无数的原主影象不竭猖獗涌入，既像六十四倍速的电影猖獗播放，又像每次期末大考前的最后半小时她一目十行死命背重点。

如姒合上眼睛，微微点头：“另有些晕，且教我再歇歇。待有热水再拿给我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