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2页/共3页]

烛火燃尽，仅留一台红泪。天气微醺，苏慕凝缓缓展开了眸，恍惚的视野垂垂清楚，她倏然瞧见天涯间的美人，一双桃花眼溢满暖和，“醒了？”

上官婉儿弯起唇角，似是对劲姜婉容的坦白，又问：“可想晓得启事？”

阿史那馥离喜好有志气的女子，姜婉容的话正和她意，弯唇笑笑，她倏尔促狭道：“记着你说的话。如果她出了甚么不测，把稳我返来让你吃鞭子。”

“姜娘子夙来聪慧，想来你已猜到了些甚么。”上官婉儿笑得暖和，“正如你所料，苏秦并非男儿身，她是凝儿的姐姐，名唤慕蓁。因着先前从未有女子拜将封侯，方才扮作郎君交战疆场。”

螓首微颔，上官婉儿觑了眼榻上昏睡着的女弟子，叹声道：“奉御瞧过如何说？”

心生悸动，苏慕凝缓缓抬起了头，看着那双春水般的眸子，她再也按捺不住，扑倒对方怀里声泪俱下，“容姐姐，我姐姐……呜呜……”

过了斯须，苏慕凝垂垂停歇了情感，两人在殿内进过早膳，略加梳洗一番，便一齐去了苏慕蓁的奠堂。

阿史那馥离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乖，不哭了。你姐姐在天上看着，定然不想见你这幅模样。打起精力来，路还长，没有跨不畴昔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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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李令月便当堂宣召追封苏慕蓁为定国公，苏慕凝袭爵位，并应阿史那馥离心愿赐她为定国夫人。这一决定朝堂本有微词，但因阿史那馥离的行动令人动容，临时作罢。

姜婉容恭谨回道：“奉御说凝儿是忧思太重，身子经不住这才昏了畴昔。尚药局熬了安神汤，我叫婢子温着，只待凝儿醒了便端来。”

“原是如此。”心中迷惑已解，姜婉容倒是更加顾恤这两姐妹，“难怪那日您要禁止凝儿的话。”蹙着眉头，她又问：“您但是思疑我是梁王的眼线？”

上官婉儿问：“宅家想将她安设在哪？”

她话还未说完，姜婉容便接道：“您放心，我与凝儿同朝为官，天然会庇护她，亦会将如她普通以安天下为己愿。”

姜婉容笑容温婉，看得苏慕凝心中发暖，鬼使神差地摇了点头。两人相对而坐，相互持着卷书，倒是各怀苦衷。半个时候畴昔，姜婉容发觉苏慕凝的目光一向焦灼在书上，可页未翻动，她想那丫头内心定是在思念着谁，未出声点破，她悄悄挪了书卷。

姜婉容怔然，她还从未见到这么直白的人，突厥女子倒真是与众分歧，仰首直视馥离的眸子，她果断点头，应了声，“是。”

“姐姐！”近乎无态的抽泣嘶吼，她扑倒在棺椁上，泪水湿了衣衫，话不成声，“姐，姐姐……”

姜婉容搀扶她起家，对上她担忧的眸，笑道：“恰好，我也想看，凝儿不介怀我陪你吧？”

“嗯。”李令月微微扬起唇角，轻声应着，为了这世上的女子不再成为男人的从属，为了给苏慕蓁正名，也为了婉儿的后位，她会尽力。

阿史那馥离点头，面上也现出怅惘，“嗯，这处所本就不是我的家。安定四方镇守山海乃是慕蓁夙愿，现在她没了，我要为她将欲望达成。”说罢，她又拍了拍姜婉容的肩，“你赢了凝儿两次，又过了她先生那关，想来也是个能人。凝儿夙来想入朝为官，兴社稷。”

苏慕凝摇点头，扬着苦涩而又浅淡的笑意，道：“容姐姐，你归去安息吧。我没事。我想看看书。”

又过了半个时候，这时苏慕凝已经将目光放到了窗外，眼皮似是被木棍撑住，她一闪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