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第1页/共3页]
年富的确明白,眼下前明余孽与吕留良一脉不但因李自成宝藏一事牵涉到了一起,这背后仿佛埋没着一只野心勃勃的推手。所谓“报酬财死,鸟为食亡”,不管李自成留下富可敌国的宝藏是真是假,一旦谎言像瘟疫普通漫衍开来,新近归附的西南土司力量必定死灰复燃。可仅凭这些底子撼动不了康雍乱世奠定的健壮根本。他们终究所图为何,这才是李又玠现在最为担忧的。
只见他十指血肉恍惚,左手白森森的骨指枢纽龇出皮肉,双膝膝盖骨被剔,背部肩胛骨贯穿,浑身尽是焦糊的烙伤,接受如此酷刑,就比年富都不敢包管还能不能守住心中的奥妙,望向高坐厅堂之上神情欢然的李又玠,年富心中多了一丝警悟。
李又玠身后跨刀侍从将手中长鞭不动声色的收起,甘凤池长长的嘘了口气,尽是血污的脸上更是惊惧忐忑。李又玠瞥了眼沉默无语,负手立于一旁的年富,又问,“为何到处传播在西南古州龙岩山一带发明大清龙脉?”年富一愣,“大清龙脉?”甘凤池哀声告饶,“小人也是受人勾引,说是圣祖爷努尔哈赤入关时从闯王李自成处夺得富可敌国的宝藏,就深藏西南古州龙岩山一带。”
李又玠俯视蒲伏脚下如蝼蚁普通卑贱寒微的甘凤池,“莫非轻易偷生于吕宋山岛的前明先人也觊觎我大清龙脉?”甘凤池瑟瑟颤栗,“小人不知,小人接到的号令是联络散落江南道各省的反清义士,奔赴西南古州,共襄盛举。”年富沉眉,“如此这般,古州龙岩山上藏有闯王宝藏及大清龙脉一事难道人尽皆知?”
顺着李又玠的目光,年富望向被吊在房梁之上打得皮开肉绽的血人,年富无法,“下官虽手无缚鸡之力,可对于如许一名身负重伤且被吊在房梁上的人还是搓搓不足,以是该怕的是他,而不是下官。”
年富回想全文却始终找不出这所谓的大清龙脉的奥妙。甘凤池衰弱的解释道,“据严鸿逵说,其师吕留良死前留有一张泼墨图,无字亦无画,只要八颗玄色墨点。抠去墨点,对比吕留良身故时候,便能从祈死篇中读出‘古州龙岩大清龙脉’八个字。”
李又玠表示一旁到处用一盆冷水将昏倒不醒的甘凤池浇醒。一个激灵,血人在浑身颤抖中恍恍忽惚醒来,看到那张欺近跟前留着两撇小胡子笑容阴沉沉的圆脸,甘凤池苦苦哭求道,“大人,小人甚么都招了,求大人高抬贵手,绕了小人一条狗命吧——”说完竟像个孩子般呜呜嚎哭起来。
年富讶然,莫非吕留良算准灭亡时候,然后再按月日时候数字提示,对比八点方位表示先人这个惊天之秘?年富想想,都感觉此事有待商讨。但是如李又玠这般宦海沉浮三十余载,宫廷秘闻,波云诡谲,他宁肯挑选信赖如许的传闻,毕竟百余年前李自成存亡成谜,至今那笔洗劫皇城的宝藏下落不明。
“啪!啪!啪!”三声击掌,“轰”的一声蓬起一团火苗,顿时将破败大厅照亮得恍若白天。从暗中深处走出来的人不是旁人,恰是阿谁行事乖张特别的李又玠李大人,在他身后紧跟着两个膀粗腰圆横挎长刀的侍从。
这毫分歧适常理,而被压榨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甘凤池仿佛也没有了扯谎的勇气。李又玠问道,“严鸿逵现下人在那边?”甘凤池脱口而出,竟有着几分幸灾乐祸,“都城月松苑后巷清平间一处旧宅内。”年富迷惑不解,因而问道,“三个月前严鸿逵将古州龙岩山上宝藏一事流露给你,而三个月以后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留在都城?他这是在欺我大清朝没有人了吗?”
李又玠挑眉点头,似是不太对劲如许的说辞,“这个大清龙脉一事,又是那个流露给你的?”甘凤池神情悲苦,语焉不详道,“是——是严鸿逵——”甘凤池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鞭响“啪”在坚固的青砖石上闪现一溜的火花飞溅,被吊房梁上的甘凤池浑身一颤抖,沿着空荡荡的裤管淅淅沥沥洒下一滩黄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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