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宠（十四）[第2页/共3页]

楼心月浅笑道：“谢太后体贴，想是迩来总爱犯懒，胃口也不佳，无碍的。”

楼心月并不在乎，面无神采的看着脚下三尺远的空中。地上铺着厚厚的地衣，织就着精密繁复的花腔。花腔烦琐却大略，花连叶，叶缠枝，端看了半日，也看不出是何花。

“姐姐觉得如何？”

欧阳墨轩眼神微紧，收在袖袍下的手指渐渐蜷入掌心，直至指甲堕入肉里，才缓缓松开，规复常态。

楼心月哪另有表情歇下，看向袭若问：“你说，皇上他真的信赖本宫吗？”

太后一脸忧色，应道：“可贵你们都有如此孝心。”

目睹着太后的寿宴越来越近，楼心月也偶然去理睬其他。每日除了晨起存候，叮咛太后寿宴要筹办的事件，便日日待在宫里，甚少出门。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眼神却如有似无的打量着欧阳墨轩，就见他仍低着头，并不言语，似并未闻声她们的话。这才收回目光，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吃起茶来。

相传虞舜南巡仓梧而死，其妃娥皇、女英遍寻湘江，终未寻见。二妃整天恸哭，泪尽滴血，血尽而死，逐为其神。厥后，人们发明她们的精灵与虞舜的精灵合二为一，变成了合欢树。合欢树叶，昼开夜合，相亲相爱。自此，人们常以合欢表示忠贞不渝的爱情。

看着上官云梦的身影走出天井，楼心月这才看向欧阳墨轩，就见他正看着她，似在打量甚么。

太后笑了笑，似松了口气。楼心月也不再言语，昂首看向欧阳墨轩，正撞上他看过来的目光。见她看畴昔，他忙冷冷的移开目光，不再看她。

太后笑了笑，放下杯盏，“皇后一贯都这么谦逊。”看着她又道：“哀家见皇后克日来清减了很多，但是因为哀家的寿宴过分劳累了。”

“娘娘。”袭若神采谨慎的看着楼心月，小声道：“皇上毕竟是皇上。”

连续多日，欧阳墨轩没再踏进千禧宫一步。那夜之事，亦没再多问一句。他说他信她，信吗？

他只是活力，活力她竟不受他的节制。这天下都是他的，都得受制于他，何况是她。

还想叫，却终还是没有叫出口，只能悄悄的看着他的背影分开。内心一沉，仿若一块大石重重的压了下来。

楼心然道：“不知太后所说的是哪位姐姐，臣妾真是猎奇的紧呢。”

“噢，那就好。”

楼心月不想再持续这个话题，淡淡道：“罢了，本宫累了，想歇了。你们也都去歇了罢，本宫想一小我静一静。”

“娘娘。”袭若轻声唤了句，道：“夜深了，奴婢奉侍娘娘歇下罢。”

该觉悟了。他是皇上，宿世此生，都是。

犹自走进寝宫，内心冷的如同内里的夜。

这么多天，他何尝对她生过气。

太后看着她们姐妹二人，笑道：“现在看到你们姐妹二人，倒让哀家想起曾经和温惠太后一起奉养先帝的景象。也是如你们普通，相敬相爱。当时哀家就常对温惠太后说，在宫里有个亲姐姐，当真是一件幸运的事。”看向楼心然又道：“惠妃，你说是吗？”

欧阳墨轩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太后应道：“起来，坐罢。”

忙有侍卫应了，护送着上官云梦拜别。

欧阳墨轩看了眼她，向内里道：“来人，好生送贤妃回宫。”

“皇……”

世人皆道，她的他的心尖宠，实在，她不过只是他的皇后，他后宫浩繁女人中的一个，无别旁人。

上官云梦还是一脸不肯意的神采。

他还在活力。

楼心月笑而不语，眸光再次投向空中，那繁复的花腔越显繁乱，仿若无数条错综庞大的线，穿越于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