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姨娘慕氏[第1页/共2页]
也因着齐君良这般将她捧在手内心恐怕磕着碰到,每到年下慕氏回府时那场面竟如同当年老夫人自城外山庙中吃斋念佛返来普通,让周氏一向都硬生生的忍着这口气,只恨不得那日灌的不是藏红花而是一剂毒药,叫那慕氏马上归西了才好。
“蜜斯可别讽刺我,昔日里我哪穿戴了这么些东西啊,溜门翻窗一点儿都不便利……蜜斯你快来帮帮我呀。”阿瑶是工夫妙手,却不与平常女孩子普通长于打理本身,方才翻窗跑的急了些,竟叫头上所戴的颀长流苏挂住了身后超脱的纱裙,一双手能舞枪弄棒却如何也解不了这钗环衣裳,顿时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齐念欢畅的笑够了,方才上前来轻柔的替她解了围,又替她扶正了发髻抚平了衣衿,才轻声问道:“你这一去,但是有甚么发明?”
她现在虽尚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心机却与周氏是一起的暴虐,饶是齐念只不过在席间与她辩论了几句,她便这般不依不饶的想要将这个不顺着她情意的庶妹狠狠的踩到脚底下去。
当年髦且还年青气盛的周氏那里肯咽得下这口气,头年在慕氏的安胎药中动了手脚使她落空了本身的第一个孩子,第二年在老夫人病终驾鹤西去以后,便迫不及待的在齐君良远行经商时,教唆慕氏院子里的几个粗使婆子硬生生的给荏弱的慕氏灌了一大碗藏红花,使她自此缠绵于病榻,子息上再无可望。
当初只怪本身心慈手软放过了慕氏一条性命,现在这个模糊能盖过本身女儿风头的四蜜斯,是断断不能再留了。
畴前的她如此,今后的她更会如此。
齐姝是极其体味本身母亲的,现在见她这一副面上尽力禁止眼底却掩也掩不住的冰冷之意,便知本身的话是说进她内心去了。
时隔数月待齐君良返来之时,已然统统都毫无挽回的能够了。行凶者早已被周氏纵跑了,且世人便是猜想的再如何精准倒是毕竟毫无真凭实据,并不能于周氏那边寻甚么错误。
“行了,我晓得了。”周氏冷哼一声腔调倒是平常,她虽好妒成性心狠手辣,却多少都在后代面前收敛了些。
好不轻易叫那贱人阔别了本身的眼皮子底下,只在年节当时候膈应几日,现在却又来了个与她边幅有几分相像且还牙尖嘴利的小贱人,当真是老天爷就见不得她过好日子么?
只是当初那一念之差,竟再也不能如愿以偿了。毕竟齐君良早已狐疑了她,并且她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再去对慕氏下狠手了。
“二姨娘如本年年回府作威作福,一个卑贱的妾室仗着父亲的宠嬖却频频不将您放在眼中,母亲,就算您不肯让父亲做难能忍得住,但女儿我都为您不平啊!”齐姝的话实在只是子虚乌有,慕氏回府便也只是乘一顶小轿自后门直入她本来一向居住的小院里,便再也不出门,就连大年夜都未曾列席齐府家宴,只在饭后见几位之前与她教好的姨娘婆子们,然后再陪着齐君良守岁罢了。
“竟这般胆小,我还道她起码要比及夜深人静时分,待大师都入眠了呢。”齐念微微一笑,又道:“浅苓是不是将那日我说过的话,全都一字不落的说给夫人听了?”
“是的蜜斯。她仿佛惶恐的很,能捱这些日子才去禀报也还算沉得住气了。”阿瑶看了看齐念的神采,才踌躇着道:“只是夫人和三蜜斯都像是不太信赖她,急得浅苓当场还指天发誓了呢。”
阿瑶双眸亮晶晶的,“是!”
齐念搁笔抬眼去看那人极好的技艺倒是满头混乱的钗环,不由得失声轻笑了起来。
自此慕氏心灰意冷,便是银子如同流水般的送去给她寻医问药,毕竟也只是让她吊着一条性命,不至于这么年纪悄悄的便丧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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