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不如死[第3页/共3页]

帐幔深深，借着门口照进的光，只能勉强看清摇摆茜纱帐后的床帏，女子压抑的低咳听着让人揪心，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似是有瓷碗放到桌上的响动，半晌后，屋内燃起了幽幽烛光。

云月华握住兄长的手，垂眸道，“哥，我总梦见一个女子，她在梦里教了我很多东西，她想让我帮她救长平王，彻夜我瞧见了长平王生不如死的模样，他真的好不幸。”

烛光中是一道颀长的身姿，暗淡烛光恰好能看清男人的面庞，锦衣华服，俊美无俦，女子的低咳使他俊眉舒展，薄唇微抿，褐色的眸中情感涌动，有仇恨的火焰，浓浓的戾气，更多的是化不开的疼惜。

当时候生不如死之人是她，

女子从屋顶跃下，悄悄落在地上，看了眼四周便敏捷排闼而进，又利落将门掩上，轻手重脚往床边走去。

他在床榻边沿坐下，伸出余暇的那只手去轻拍女子露在锦被外的手，力道极轻，恐怕弄疼了她，细看之下，女子白净的手背上也与脸颊上普通，充满溃脓的红疹。

“悠然……”长平王低唤，喉结滑动，药丸被他吞下。

女子想要去抚他的脸颊，却无从动手，他的头，他的脸都伤得很严峻，只要眼睛和嘴是露在内里的，她不能触碰，只能用指尖去抚他干裂的唇。

眸子艰巨地流转，女子终究从四周入眼的装潢认清了身处何地，她无法感喟，又将目光落到了男人手中的药碗上。

长平王眼中已是浑沌，却又刚强不肯闭下，“悠然，别……分袂开……”

“快快快，按住王爷的手，别让他乱动挠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