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楚楚可怜[第2页/共2页]

沈娴还在想着那一对璧人，有些心不在焉。

屋子里燃着敞亮的烛火，雪姨娘奉养沈序宽衣，又让人筹办热水。

沈娴瞧出了沈妗的心机，但是她不会提示沈婳，乃至还乐见其成。因为给沈妤使绊子，也是她一向想做的。

侍从微微惊奇，愣了一会才下去。

思及此，沈婳悄悄扯着帕子，“祖母真是偏疼，我觉得遵循五姐的身份，逃脱不了联婚的运气。本来祖母是真的设身处地为她的毕生幸运着想，家里的姐妹，谁能有资格让祖母这般上心？”

沈婳心下一紧，“五姐再如何说也是沈家长房嫡女，还是太后亲封的郡主，祖母如何舍得让五姐下嫁？”

“是有关二女人的。”考虑了一番，雪姨娘道，“按理说，女人们的事自有二夫人和太夫人商讨着来。可我毕竟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梅姨娘与我豪情很好，临走时还叮嘱我要帮她多多看顾二女人，是以妾身逾矩，想和老爷说一说二女人的事。”

她声音怯怯道：“多日不见老爷，妾身很想见您，但是您迟迟不回府，便来此处等您，老爷生妾身的气了吗？”

雪姨娘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好……多谢老爷。”

雪姨娘谨慎翼翼道：“老爷，有句话妾身不晓得该不该说。”

进了西跨院，雪姨娘俄然想起了甚么似的，叮咛丫环芯儿道：“彻夜风大，你去看看六女人，让服侍的人警省着点，别让六女人染了风寒。”

沈妗点头轻笑，“这你就不懂了，恰是因为祖母心疼五妹，才想着让五妹嫁到许家。五妹自幼娇生惯养，性子纯真，若为她的毕生幸运着想，许家是最好的挑选。许暄和脾气暖和，许夫人通情达理，许家没有那么庞大的人际干系，再有沈家和大姐为她撑腰，日子过得天然安然无忧。许家人只会好好待她，千万不敢让她受一丁点委曲的。”

沈婳本就耳根子软，又易打动，沈妗这些话只会使她增加对沈妤的妒忌。

沈序点点头，“这些年你的确将孩子教的不错。”

雪姨娘持续为他擦背，道：“老爷恕妾身多嘴。三女人的事自有二夫报酬她操心，五女人有太夫人想着，就是四女人七女人，也有三夫人和三老爷为她们策划，天然是轮不到妾身多虑。可妾身只要婳儿一个女儿，虽说婚嫁之事由嫡母做主，但我这个亲娘也想看着婳儿幸运。想来想去，我只能要求老爷对费操心了，婳儿只比五女人小两个月，我天然有些焦急……”

雪姨娘深深体味这个男人的本性，也晓得如何奉迎他，眼神愈发惹人垂怜，仿佛有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眶中，但是恰好不滚落下来。

早晨沈序和同僚应酬返来，本想着去棠姨娘那里看看孩子，却在书房门口碰到了雪姨娘。

到底是伴随本身多年的人，沈序心软了些，叹了一口气道：“大早晨的，在这里站着谨慎着凉。”

沈妗不附和志：“六妹，不管祖母喜好谁，宠嬖谁，都是祖母的事，我们做长辈的无从置喙，今后这类话不要再说了。再者，五妹是我们的姐妹，她过得好我们该为她欢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