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交锋[第2页/共3页]

“那你今后便都不必做新衣了，就守着这条裙子去。”辰统帝接了话茬与她，看不出喜怒。

“回皇上的话，君言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人活平生，如果不能想做甚么便做甚么另有甚么兴趣？”君言语气非常当真。

“这会儿子倒乖觉了，方才那股劲儿去哪儿了？”辰统帝随便落座，接过她手里的茶盏，也不消，只是置于案几上。

“主子不敢。”

辰统帝嘴角一抽：“你倒看得通透。”

辰统帝不动声色的睨了眼身边的霂佑，霂佑浑身一凛，头垂的更低了。

“主子痴顽，听不出常在小主话里的意义。”

小内侍伏着身子鄙人头候着，君言连眼眸都未曾抬起，当真的比对了丝线色彩，半晌才道：“晓得了，下去吧。”一旁的云迟赔了笑：“小公公随奴婢来。”说着又从盒子里取出装了银子的绣袋，递于他。

“胆小？朕看她岂止是胆小。说的话，喝的茶，放的东西，穿的衣服，个个都有讲究。”

君言回声昂首，直直的对上那人的眸子，辰统帝也不避开：“你胆量倒是不小。你可知宫里端方，小小常在是不成与朕对视的。”

君言扯了扯裙子：“君言就喜好这款，新旧又有何干系？看着扎眼便是了，莫非新裙子就必然比旧裙子都雅不成？”

君言摇了点头，缓声道：“君言方才就说了，皇上与君言同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无甚辨别，为甚么要怕？再者言皇上是君言的夫君，难不成还会害了君言去？”

辰统帝勾了勾唇角，还想说甚么，就见茶盏一边放着绣篮，一时起了兴趣，探了头畴昔看：“这是甚么花腔子？倒不似常日里见着的那几个。”

“你不怕朕？”

“你哪是听不出，你是假装听不懂吧。”

云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小主你就筹算如许面圣？！皇上如果见怪下来……小主今后在这宫里便真的没有安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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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言抚了抚鬓间花簪，启唇：“哎这话也不是这么说。如果不做新衣，君言又怎的晓得新衣是都雅还是欠都雅呢？只要做了才晓得贺欢不喜好呀。”

云迟咬了咬唇，一把夺过君言手里的针线与锦缎，置于案几上，不由分辩的，拉着自家小主至铜镜前：“小主您就这般面圣嘛？这……这衣服还是客岁入宫时制的，现在宫里另有谁穿这个。”

那小内侍再来传话之时，君言已容色大好，靠着床榻细细绣着帕子，蝶蜂争春的图样瞧着便色采素净，而君言绣的恰是那只胡蝶的翅膀。

“那你看出甚么没有？”

“常在顾氏给皇上存候，皇上万福。”君言福身作礼，髻上的碎花簪子轻颤。上头的那小我的眼神被那簪子吸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道：“抬开端来。”

辰统帝挑了挑眉毛：“朕莫非还吃宋美人吃剩下的不成？要送就做了新的来，这般对付。”君言熟稔的责怪一句，自是应下不提。

“你这话说的倒像是告状。宫里常在位分的，好歹也是个小主，怎的会分了那种茶去？”辰统帝好笑的看着她，君言也不辩白，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君言见辰统帝并不接话，又道：“宫里都传是阮美人推了我下去，也不知是谁这么笨拙。那阮美人如此得宠，何必推了我下去自找费事。”她看了眼辰统帝，开口：“我不过是个连皇上都没见过的常在，她若真的善妒，何不推了我姐姐去。”

云迟又吃紧地回想君言为数未几的宫裙：“小主落水之前，外务府还差人送来过一身藕荷色的宫裙，虽说素了些，但也总比这件好呀。”云迟顿了顿又道：“另有小主这妆容，这发髻……哎呀小主奴婢还是唤了暮归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