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七章 太后薨逝 上[第2页/共2页]

所幸太后很快便扯开了话题，“哀家这平生，欠下了太多情面。这世上哀家最是对不起的人，便是旌德了。”

屠凤栖心头一慌，方想着开口，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阵钟声响起。她猛地攥紧了裙摆，强扯出一抹笑，“这是谁在混闹，大半夜的，竟是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

瑶华低头不语，双眸中却早便带上了泪水。

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攥着裙摆的双手，亦是不自发地带上了几分力量，将裙摆抓出一道道褶皱。

待到她赶畴当年，老王爷早便喝得醉醺醺的了。他手中还是捧着一个酒壶子，神采落寞地低声喃道：“老了，毕竟是老了……本王等了这些年，毕竟还是一场空……”

司湛缓缓地抬开端来，声音沙哑，“晓得了，本王这便与王妃一同进宫。”

“长公主。”屠凤栖低声唤了一句。

宫宴上，屠凤栖故意心神不宁，好不轻易方是比及宫宴结束，她便急仓促地回到战王府中。

司湛目光幽深，眼底深处垂垂升起一股雾气。他握紧了双手，青筋暴起，悄悄地站在原地。常日里冷酷的俊脸，此时倒是带上了哀痛。

也不晓得是为何，本日的太后竟是话多得很，只拉着屠凤栖的手儿，从司湛幼时细细提及，“阿湛是个好孩子，幼时倒也并非是现在这般冷酷，只被人说很多了，方会垂垂收起了本身的心机，变成了如何这模样。他是王府独一的孩子，一举一动不免都被人看在眼中。”

太后话多得叫她惊骇，仿佛即将有甚么不好的事情要产生了普通。她攥紧了裙摆，强挤出一抹笑。

屠凤栖听得含混，再看瑶华长公主握紧了双手，她见机的甚么也没说。

只叫她感觉奇特的是，司湛并不在书房中。问了下人方是晓得，司湛竟是去前院找老王爷了。

屠凤栖鼻子有些酸，忙打断了太后的话，“您快别说这些了，六皇子这才定下了婚事，您莫非不想等着他带皇子妃来给您敬茶？”

既是如此，还是好好藏着为妙。

舍不得啊……

见着司湛来到，他先是叹了一口气，状似无法地摇点头，“太医说，母后能撑到本日，亦是……罢了，瑶华还在里头，你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