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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见顾笙神采纠结，不由好笑道：“你这丫头倒风趣，说句实在话，咱九殿下堂堂超品皇爵，多少君贵削尖脑袋只想来跟前露个脸，要能够同寝一次，更是求之不得的事儿，天大的功德儿砸在你头上，你反倒不乐意了。”

江沉月微垂着眼眸，仔谛听完顾笙这番话，顿了顿，一扯嘴角，眯起浅瞳嗤笑了一声，还侧过甚，抬手抵着唇下咳嗽两声做演示，但是那笑意里的讽刺底子藏不住！

她挽着玉儿的胳膊，问道：“我们早晨去哪儿安息？”

车厢里呆久了，外头天光刺目，顾笙眯起眼，稍缓了一会儿，江晗的面庞才垂垂清楚。

顾笙长这么大从未出过都城，她早很猎奇那些诗词里咏诵的江南，究竟是个如何诱人的风景。

皇爵的马车相对要严实御寒的多，内里升着碳炉子，倒也不太受夏季的酷寒影响。

等人走了，顾笙放下帘子，转头朝冻得冰冷的手指上哈气，昂首问道：“殿下，这雪都化了多少天了，地上如何还泛潮？你瞧那泥土湿答答的，把二殿下打得灰头土脸的。”

这头顾笙被夹厚棉的褙子裹得跟粽子似的，还披着狐裘大氅，还是冻得直颤抖抖……

顾笙在车里比及外头的管事牌子通报下车，才跟玉儿结伴随行，前去营地。

江沉月闻言挑眼看她一眼，终究喃喃笑道：“当真是痴长了，孤瞧你与初见时无异。”

顾笙倒抽一口寒气，愣了好一会儿，抓住玉儿的手道：“姐姐，笙儿没服侍过人，手笨的短长，铺床倒是能够的，服侍殿下盖被就慌了，万一……一个趔趄倒下去……”

顾笙早被嫌弃惯了，见窗帘被盖好，这才用竹签子捣了捣小手炉，抱紧在怀里。

“！！！”

顾笙看着江晗把羊奶壶递进车厢，目光在她身上逗留半晌，便一拉缰绳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