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甜杆[第1页/共3页]
一屋子的人就都笑了起来。
连取信和张氏在中间看着几个孩子,眼睛里都带了笑。
提及来,连老爷子平常有两个爱好,一个就是烟,另一个是酒。烟是自家种的旱烟,晒的旱烟叶子。酒,家里可没有,只好出去买。连老爷子爱酒,但碍于家里没钱,每次多是让连蔓儿几个小的,拿着个小酒壶,去庙头的杂货铺里,一两一两地买。一两酒,就着一点点的菜,能够喝上两三顿。
“啥杭粉,那宝贵了,我老了,还能用阿谁?给你老姑吧。”
连蔓儿翼翼的嚼着,没有甘蔗那么甜,水分很多,入口清甜。不,连蔓儿内心赞着。连枝儿是女孩子,又是老迈,吃的比较矜持一些,五郎也感觉是个大人了,但是还是粉饰不住内心的喜好,小七则更是粉饰都不粉饰,嚼的一脸幸运。
先将内里的皮剥掉,内里就是饱含甜甜的汁水的瓤,咬一口在嘴里,将甜甜的汁水咽下去,再将碎末吐出来,就和吃甘蔗是一样的。
“爷。”连继祖就要下跪。
连蔓儿看了连家大房的穿戴、打扮、行动做派,忍不住向张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都是甜的,别割了嘴。”说完也靠在高粱垛中间坐了。
连老爷子承诺了一声,接过碗,仰脖将一碗水都喝了个精光。
连守义和连守礼都坐到连老爷子身边,也卷了旱烟抽。连取信不抽烟,他喝了一碗水,就走到中间,拿了几根特地留下的高粱杆,将上面的高粱穗子割下来,又将高粱杆切成了半截胳膊是非的几段,走到张氏和孩子们歇着的处所来。
“好,好,就喝我大孙子给打的酒,梨斑白。”
“歇吧。”
连继祖瞥见连老爷子进门,忙迎上来。
五郎又要给连老爷子再倒一碗。
“不累,”连蔓儿道,“哥和姐都帮我那。”
“奶可不老。”连继祖道,“老姑的那份也有,另有胭脂那。”
“继祖了!”连取信笑道。
五郎和连蔓儿走到板车中间,那边有破棉絮包裹着的带水嘴的大瓷罐,内里装满了水,是早上从家里带来的。五郎就抱了大瓷罐,连蔓儿则是抱了几个碗送到连老爷子这边来。
“另有槽子糕、糖,另有给爷、奶,另有老姑买的做衣裳穿的尺头。”连继祖就指着柜子上放着的两包槽子糕、一包糖,另有一青一红的两个尺头。“月娘还给奶买了杭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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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轻风悄悄吹过,吹起连蔓儿汗湿的衣衫,她顿时感觉满身的毛孔都伸开了,非常舒爽。劳动的辛苦和物质的窘蹙,都无毛病他们这一刻感遭到的实在的幸运。
喝足了水,抽了一袋烟,连老爷子又从地上站起来。
连守义承诺了一声,就去推平板车。先用高粱杆做垫子,在上面堆上一捆捆的高粱穗。装满了一车,就开端往家里送。地里其他的人还持续本来的活计,等连守义运一趟,就换大郎和二郎两个运,然后顺次是连守礼、连取信。
世人呼呼啦啦地进了屋,连老爷子在炕上坐了,连继祖和蒋氏这才又跪下,正端庄经地给连老爷子叩首,就是妞妞也被蒋氏抱着给连老爷子磕了头。
连老爷子忙将连继祖扶住,这会稳固,古氏带着一个年青的小也迎了出来。这小就是连继祖的娘子蒋氏,蒋氏手里还抱了个约两岁的小女孩,是他们伉俪的女儿,奶名叫做妞妞。
“蔓儿、小七,你俩去庙头,给爷打半斤酒。”连老爷子让周氏给连蔓儿拿钱去打酒。
“继祖这孩子疼人。”周氏笑着摩挲着连继祖的后背。
“爹,歇一会吧。”连取信紧跟在连老爷子身后,昂首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连老爷子汗湿的后背,发起道。连老爷子用庄稼人的话来讲,是个恨活计的人。就是恨不得一气就把活计做完,干起来不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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