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爬床自有人抢[第1页/共3页]

“咦？真的？”竹香眼睛睁得老迈，一脸的不成置信，“不成不成的，奴婢就是个丫环，如何能够像蜜斯那样走路？”

“是呢，女人您绣得越来越好了。奴婢觉着，您莫不是天上织女下凡的？明显才学了三个月，那针法绣艺看着比竹香强了不知多少倍。”

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正见到沈芳如脸上一闪而过的讽刺。看来这位三姐姐，跟本身想的是一样的啊。

绿漪院里，洛红正在给沈蕙如叩首。洛锦捧上热茶，又绞了热巾子来给她擦手。

“这就对了。只要好好听我的话，我当你们是一家人，今后，我们有好的就吃好的，遇差的也只能用差的。所谓繁华，所谓艰巨，都要我们一起面对。我能应你们的就是自此今后，天大的事我为你们顶着，而你们，则要将你们这一颗心交给我，完完整全地，能够做到吗？”

“可惜了，碧珠那丫头也算是个出挑的。”沈芳如的指尖在茶盏边沿上细细地划着圈，不过脸上可看不出有甚么可惜的神采，“也亏五mm心宽，好好的一个丫头竟然舍得这么给放出去了。”

蕙如看着芳如细白的指尖从杯口抹过，那边升起清烟袅袅恍惚了一室的安好。如许的景象她之前也曾经看过，只是这个之前已拜别长远，远得也如这水气普通恍惚缥缈。她低下头，掀起盏盖，悄悄撇了撇碧绿茶汤上的浮沫。之前的事，还是不要记得太清楚为好。

“女人，回吧。”

甚么身份？一样是姨娘养的，人家可比你清楚明白很多了。沈芳如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对着身边的小丫环说：“mm来了这么久，我还没有去她那儿好好坐过。走，我们去绿漪院。”

聪明人就是好，有些话，不消说出来，只是一眼也能明白对方是甚么意义。

“二姐姐这一去，不时何时再返来。”沈菀如拉着茵如的手，哽咽着，用着极其和软的声音说，“幸亏今后是住在都城里，见一面总比之前要轻易些。过些日子，小妹在家里办诗会，还请姐姐能赏光过来。”

阳光穿透门口高大槐树的叶缝，破裂的光芒映在沈蕙如的脸上，将她的神情隐没在光影交叉之间。兰溪看着自家的女人，总感觉有那里产生的纤细的窜改，就仿佛……女人已经变了，变成了别人，变成了一个完整分歧的陌生人。她的内心一凛，从速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动机赶出脑海，撇开竹香，扶住了沈蕙如的胳膊。

“瞧瞧。”沈蕙如笑了，这一笑，如东风拂槛，吹开一树梨花，平淡洁雅却又暖和缓煦，身上那些凛然的气势化为东风将她们四个柔嫩地包裹起来，“我方才还说了不让你们跪的，怎就一转眼的工夫全都跪下了？可见我说的话你们没一个端庄听的。”

这一句话，悄悄淡淡地说出来，在场的世人倒是感觉千钧一样的重。此次不止洛红洛锦姐妹两个，就连一向跟着沈蕙如的兰溪和竹香也绕到她身前，一起跪了下去。

“都起来，我此人不爱看人跪来跪去的。”沈蕙如敛了笑，“外人该跪的时候必必要跪，这是端方。但我的人，我承认的人，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跪，这也是端方，我的端方。”

“如何能拿奴婢跟蜜斯来比？”竹香噘起小嘴，“奴婢笨手笨脚的，再绣十年也绣不好，别看蜜斯前十年都过得浑浑噩噩的，那是神仙还未归位呢。兰溪姐姐绣得好，但瞧着吧，再过几个月，你怕就赶不上蜜斯的工夫了。”

站在绿漪院的门口，看着沈芳如远去的背影，竹香在一旁一脸羡慕：“三蜜斯走路的模样真都雅！我还没见过谁走路能……”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只能皱着眉头咬动手指，含糊不清地说：“都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