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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来，怕是他们父女再回不到畴前。

“mm？”苏妍气笑了，直直走上前来，对上苏哲远歉疚的眼神。

年幼之时，无微不至的体贴。抱病之时，不眠不休地伴随。生辰之时，经心遴选的礼品。

“父亲。”苏妍躬了躬身。

对话毕，一时候两人竟然都堕入难堪的沉默中。

方才那一巴掌，好似将她心底的甚么东西打没了，只是还是酸的：“父亲说，这不知哪个肮脏里来的东西，是我mm？”

“蜜斯……”翠柳担忧地看向她。

低看她，便是低看苏府的女仆人，她的母亲。

苏妍涓滴不为所动，面无神采地看着面前一幕。

苏妍的脸一贯白净剔透，皮肤更是嫩得几近能够掐出水来。苏哲远怒极的一巴掌落下，左边的腮帮子一下子就肿了起来，鲜红的掌印鲜明脸上，五指根根清楚，看起来非常有些严峻。

她内心出现了倔，毫不信苏哲远会真的打她，只直直地立在原处，倔强地瞪大眼，看着扇来的巴掌。

“都胡说些甚么？那里来甚么不三不四的女人？碧莲她也是你mm。”

苏碧莲不成置信地看着她。

苏哲远怒极，视野落到那红肿的脸上，又不欲与她起争论，只红着眼要入内寻教养嬷嬷的倒霉。

吴玉双膝利落地磕在冷硬的青石板上，那声脆响让人忍不住替她肉疼。

苏妍转过身：“如何？”

苏碧莲没法，只得与吴玉两人相互搀扶着，跟着小竹先归去了。

明显来人只暴露了一双眼，苏妍却一下子认了出来。仿佛面前人非论变成甚么模样，她都必然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普通。

“末儿！都是谁教你的这些话？女儿家家的！教养嬷嬷呢？拖出来打！”

可悲又不幸。

“你可曾将我放在眼里？”

苏哲远一愣，这才看到身后的嫡女，脸便不由有些发烫，将牵着吴玉的手放下，背到身后，挺起胸道：“本来是末儿返来了。本日的诗会如何？”

苏妍垂眸道：“还算不错。”

“男人多负情薄幸，不敷为奇。何况，世情如此。只是女子弱苦，我还是站在母亲一块的好。”苏妍看得明白，一双眸里似积了一层坚冰，极难化开。

那双眼一下子盛攒了满满的笑意，愉悦在月色里流淌。

苏哲远说不出话来。他向来不晓得向来沉寂的大女儿除了一副出众的面貌外竟然这般伶牙俐齿。

见博古架上扦插在碧玉瓶内的一枝桃花花苞竟然展开了一半，沉闷的心机终究松快了一些出来。

朝廷重礼法，不能修身齐家的朝臣向来得不到重用，这私置外室，只要不摆在明面上，偷偷的，也没甚么人会真的计算。

苏妍带着翠柳并两个二等丫环绕过照影壁，远远地恰好见到苏哲远一行人停在垂花门前，嘴里不晓得在说些甚么，脸上还带着笑。

“如许，”苏妍渐渐矮下身子，站到了团在一处的苏碧莲和吴玉面前，解开苏碧莲的穴道，柔声道：“我给你们两个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