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次发苏[第3页/共3页]

本来是不想让吴先生看出来，才绣得又慢又丑，毕竟人就只是病了一次，对本来不善于的事儿变得善于了难道奇特？

三娘四娘爱热烈，又怕吴先生，就拖着海棠的衣角，躲在海棠前面，怯怯瞧着吴先生。

三娘年纪稍长，又是四娘一母所生，稍稍拉了拉四娘，替四娘圆场：“之前大姐姐有空，都是她给我们梳发的。”又摸了摸本身头上的纱绢小花儿：“这也是大姐姐送的。”

三娘四娘都张着大眼儿盯着海棠，有些猎奇。

四娘子瞥见海棠来，偷偷对她挤眉弄眼一阵子，表示她快坐下。

季嘉文又瞧了眼沈清梅，有一股心安，别的不说，沈清梅那点儿手腕还是有的，只要她这儿答允了，也就真的用不了几日了。

海棠心中回旋，多了个吴先生也好，免得她这个“高徒”没有“名师”指导，个个儿还当她真是天赋异禀。

浊音则背好小背囊来给她理衣裳，嘴里喃喃咧咧：“您忘了吴先生的脾气儿？您如许久没去，指不定有多看不惯。”

季嘉文愣愣将这话滤了一遍，又才晓得本身这是“不解风情”，白净的面庞上也有些微红，快快伸手将沈清梅手臂一捉：“不是...”愣是说不出后半句来。

海棠不觉得意：“我有甚么可误了时候的？摆布不过两个回廊，能折到长安去不成？”

沈清梅又拉了拉季嘉文胳膊，安慰道：“你别急，过两日我准让她去上学。”

海棠和季映兰都惊了一下，吴先生此人可向来没说过甚么夸人的话，今儿还夸了海棠两次！

海棠使了个眼色给四娘子，四娘子会心，用心朝她挤了挤，说了句：“我们绣牡丹花儿。”

海棠吓得差点儿拿针尖儿戳到手指，转脸望着吴先生，看她神采惊奇，亦知吴先生看出来了端倪。

她被逗得咯咯笑，沈清梅也在一旁跟着笑，眼中很有欣喜。

吴先生还是是冷着一张万年收债脸，耷拉着眼皮儿看手里的绣线：“你如果有不懂，可多问我，我看你行针行得好，如果肯好好练，这绣艺也是大师流派内里数一数二的。”

三娘四娘年纪太小，吴先生也不苛求，只是他们都乖乖绣了，必定不会难堪，至于季映兰...吴先生倒是将那小半朵牡丹花儿细细看起来，看了以后又欣喜点头，指导了几句。

海棠绣得慢，吴先生没有再察看。

季嘉文摸了摸四娘脑袋上的小圆包子，夸奖道：“都雅。”

四娘也都在长凳上直起脊背咋咋呼呼：“大姐待我们也好，昨儿她还给我扎头发呢！对了，看看，我头上的珍珠花儿，是大姐姐给的。”又吃紧忙忙像头小牛儿似的，把本身的脑袋朝季嘉文顶。

海棠心头格登一声，好家伙，这一家子都在这儿看着呢，她可不能再支支吾吾了。

她抱着季飞云，一勺一勺喂着季飞云，手上喂得快了些，季飞云就张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用力儿瞧她，嘴里叽叽咕咕喊着：“阿姐，够了。”

次日凌晨，海棠起了个大早，院子里斑鸠啾啾叫着，她趿拉着木屐在地板上啪哒啪哒敲了两声，斑鸠惊飞一阵子又落了下来，她就在院子里哒哒来回走着，逗鸟醒神。

不过两三日，季飞云手臂上的抓痕就已经结痂。

啪一声，吴先生戒尺在海棠的绣架子上敲了一下，几位娘子都被震了一震，海棠连酸涩的眼儿也不敢揉，只是发觉几位娘子都拿着针线在绣，她也只好拿起绣针儿绣，却不晓得该绣甚么，抬头看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