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聪明继母[第3页/共4页]

“本是要将他们入罪的，但念其本为山民，闭塞山中，不通人伦，亦是情有可原，就安抚了他们，给他们办了合离书，各家罚了些财帛，又派了里正前去教养，使其通人伦大道。”

始料未及的是一贯板正的季嘉文竟然折了花给他，虽说是顺手而为，却让季海棠动容，心中更有说不清的欢畅，自她母亲归天后，他们可贵如许靠近。

两日相处，季飞云开端黏海棠，她点子多，逗个小孩子不成题目，三娘四娘晓得她在这儿，也常来折腾，来来去去，这春辉院是更加热烈起来。

两人沉静坐了一会儿，季映兰呆得难受，又愁苦巴巴地看着她：“大姐是不喜好映兰了么？这几日，我们再不如以往靠近了。”

季映兰也认出那物件来，眼中有些惊骇，死死抓着郑月的手臂：“青玉，母亲她......可说了甚么？”

郑月颤颤巍巍从漆盘里拾起流苏坠儿，白着两片薄唇：“是夫人送来的？”

海棠心头一股热流淌着，季嘉文终是对她视若珍宝的。

季海棠神采飘起一层纸薄的笑容：“既是你的情意，我若不留下它，倒让你心难安了。”

她捏了捏怀里的杜鹃花，摘了一朵卡在发髻上，转头问季嘉文：“父亲，我都雅么？他们都说我像你，你像祖母。”

五郎跟着几个小丫头在屋子里呼呼地跑，沈清梅一返来，几个小丫头就撒丫子朝书院那头跑，脚上的木屐鞋在地上敲噼里啪啦直响。

笑话！想让季海棠承认和这事儿有牵涉，除非门被她脑筋挤坏了。

锦荣院老夫人躺在屋中凉榻上摇着团扇，恰是昏昏欲睡的时候，又闻声门外五郎叫“祖母”，神儿一瞬给复苏了，伸脚下榻穿上丝履，笑眯眯给迎了出来。

平昌行，季嘉文离家几日未归，恰是因平昌呈现了一个“巫蛊”案，就是村里边连着有几家人生了傻儿子，都见怪那些新媳妇，说是要将那些新媳妇打杀祭神了，折腾得乌烟瘴气，还让季嘉文这个当朝大员亲身上阵去巡查。

季映兰面上却扬起苦涩笑容：“阿姐，你别嫌弃映兰。”

老夫人也点头笑了起来，轻飘飘冒了句：“大娘子让你费心了很多。”

几人坐在案几前，五郎没有玩闹的，就敞坐在垫子上解九连环。

喜好？季海棠还真没想到喜好她的来由！

老夫人揽着季飞云喂浆酪，一面问季嘉文：“此次平昌行如何了？”

季飞云“啊啊”闹腾了两声儿，季嘉文就抱着他说：“你如许沉，你大姐如何抱得了，少在那儿缠你大姐。”

季飞云又“啊啊”两声儿，到底是没敢闹脾气，只是张着两只乌漆漆的大眼儿望着海棠，从季嘉文怀里溜了下去。

隆冬之际，院子里红杜鹃开放，花枝悠悠地朝季海棠袖子上拂。

门外几声脚步声，季嘉文和沈清梅都进门来，朝老夫人施礼，几人都落座在绣芙蓉竹簟上。

季嘉文转头瞥见海棠抱着季飞云，微微有些惊奇，季海棠和沈清梅不对盘，他是晓得的，沈清梅说海棠在带五郎，他本来还不信......

郑月提了季映兰一把，恨铁不成钢：“你气短甚么？她送来了这物件儿，不过是警告我们一下罢了！”

季嘉文也没想到她大病一场后能对他如许密切，手掌有些颤抖，将她发髻上那朵山杜鹃正了正：“都雅，当然都雅，你是父亲的女儿，如何会欠都雅？”

季海棠回了本身的海棠院，又拾着剪子到屋旁咔嚓咔嚓剪花椒，还哼上了小调儿，浊音捧着漆盒在一旁跟着装花椒，看她剪得欢实，就笑道：“您这明儿个就去带孩子，还乐哩！”

这日三娘和四娘又逃课过来闹，特地到海棠院子里去摘了花椒来簪在发髻上，在一旁伸手逗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