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4页/共6页]

巧燕不敢脱开手，只说：“方才还在院外的石子路上见到，估摸着是顿时要返来了。”

季吴氏拉着季海棠说：“今儿我去了谢阿娘那儿，正说你聪明，我就说下午来找你玩耍，成果回了院子，就听人说海棠过来了，我就晓得她是来找你帮手的，如何样，给你添费事了是吗？她不懂事，你不要见笑。”

沈氏算是明白这祖孙俩是非要讨这婢女了，咬牙令人将人弄了出来。

沈氏被季吴氏如许说，还不了话，只能笑道：“那里，乖得很。”

娟儿嘿一声，拖了巧燕手臂说：“你何为么蠢！你如果说了，二少夫人能留你在屋里了？保管天没亮就给卖出去！便是留了你在府里，二郎君能饶了你，你下了他的脸，他不得扒了你的皮！”

季海棠懵了一懵，赶紧伸手扶那婢女道：“你好好说话。”

沈氏一翻眼皮，手中茶盏啪嗒一搁：“如何，舍不得？”

巧燕起家来立在季海棠身前儿，海棠则问：“识字么？哪儿的人？在来谢府之前是哪儿的？”

巧燕叩首道：“奴婢算不得聪明，二少夫人手上的婢女个个儿都是百里挑一，何况…奴婢这点边幅，如果总在二少夫人身边，不免见二郎君的时候多了些。”

浊音望着背影抱怨道：“此人如何回事儿，我们是谢府的客又不是主子，如何会有机遇管这些。”说了，转而又低声说：“她也怪不幸的，二少夫人的脾气谁不晓得，准要扒了她的皮。”

“你？！你真是出了弊端！”谢允德折身进了内屋，到了门口又转眼瞧了眼巧燕，低声骂道：“真是遇见鬼了！”

季海棠听她允了，笑眯眯伸谢，季吴氏看她偷偷欢畅似的，忍不住又叮嘱道：“可不准生是非！”

浊音又欢乐笑了笑，应了下来。

娟儿闻声浊音肯应下，感激不尽地应了下来，又说了巧燕很多好话才罢。

谢允德到底不敢对她乱来，看她退后也不再靠近，只立在那儿请她出来，还没说两句话就遇见季吴氏出来，赶紧和季吴氏谈笑。

巧燕说：“识字，不是很多，十岁年前故乡发大水，爹娘都死了，奴被人掠卖至长安太傅府，太傅府里识字的婢女多，奴跟着学了些，太傅夫人瞧着我诚恳，就令我在她跟前儿端茶递水，太傅被抄家之时，奴被没入官府，过了三个月，圣上犒赏谢家，赏了几百奴婢给谢府，二少夫人看奴婢诚恳，就留在院子里洒扫或是进屋子里清算器物。”

季海棠“嗯”了一声，倒也没瞧她，只揉着毛脑袋问道：“我问你实话，你为何不想跟着二郎君？”

巧燕抬开端来，红着眼说：“这些年来，我帮了你很多忙，你如何替我出了个馊主张！”

沈氏也笑捉着她的手说：“这有甚么费事不费事的，你这是折煞我！”

季吴氏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伸手点着季海棠的鼻尖儿说：“你倒有事理了。”旋即又说：“看不上就看不上，留在院子里也成，赶明儿个挑两个机警的，见过世面的给你。”

季海棠沉默半晌，摆手说：“你先归去，明儿我来讨要你便可。”

“奴是二少夫人院子里的婢女，名唤巧燕，传闻娘子选贴身婢女，可将奴选了畴昔？”

听罢几个，不过就是谢家的新购进的家生奴婢，只是模样好了些罢了。

季海棠已感觉无趣，端了茶水品着，到头来也没选着，正筹算给了沈氏面子随便指一个留在身边，过两日再换，沈氏倒是看出了她的无趣，就说：“你如果看不上也没甚么，这些日子渐渐挑，如果我们府里谁合了你情意，你就拿了畴昔则是。”

季海棠模恍惚糊想起谢允德那双目光闪动的眼儿，去拜见他的时候就让她不舒畅，本来他还真是个好色的，不过…她仿佛不该感染这摊子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