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掌上明珠[第1页/共4页]
五郎才两岁,还是把几个姐姐都认齐备了,缠着最小的姐姐四娘玩闹,偶尔猎奇地看一眼不如何呈现在他面前的海棠。
三娘四娘年纪小,一吃就没个定准儿,二娘子倒是死力禁止,慢吞吞吃着。
海棠是极不想去听人讲学,支支吾吾应了,沈清梅料她才好也没多逼她。
季映兰眼尖,看出那点子难堪,添话道:“听大姐说,她前些日子就买了九连环,想送给五郎,没曾想生了病就没来得及送来,抱病日子里五郎又没畴昔过,她今儿才拿来,还望母亲不要嫌弃,你说是么?大姐姐!”又非常密切地朝季海棠手臂上倚了倚。
海棠领着一大帮子人浩浩大荡去了春辉院,进门就瞥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美妇人拿着拨浪鼓逗一个两岁小男娃。
浊音要去抓,海棠拉了浊音一把,说道:“要跑就跑,我也不如何爱养。”
这头说罢,又瞧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有些不测,听这海棠这话里倒是靠近了很多,干脆顺水推舟,慈爱地拍了拍了海棠的手儿,摸索道:“你也好了些,出去逛逛也好,五郎成日里在地上跑,见了你定然欢乐得很。”
五郎是季海棠继母沈清梅生的儿子,也是季家最小的孩子,季嘉文独一的儿子。她生母早逝,父亲伤怀,多年未娶,一房姨娘也只生了两个女儿,连带那头婢女所生的季映兰,也不过是四个女儿。直到三年前季嘉文回长安述职,才娶了长安国公府的小娘子沈清梅,这一娶返来,季嘉文和沈清梅恩爱有加,不过一年,还给她添了个弟弟。
六月酷热,天上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蝉在院子里柳树上声嘶力竭地赛嗓子,像是要把人的肺腑聒噪了去,几个花罗裙婢女们不怕热毒,在柳树下抓蝉。
门外一阵脚步声,想也不想是晓得是老夫人来了,海棠仓猝从凉榻高低来,玉足伸进木屐里,哒哒进了中屋。
季吴氏责怪海棠一眼,手指在海棠额头上一戳:“辛味,你这才好了些,又要胡来!”
“耗子?”海棠眼角一提眼角,有几分不自发的媚态和调侃:“我们府里经常有猫,还能有耗子...那耗子是胆量太肥。”说着又把猫塞给浊音,笑弯了唇角:“去我们备的猫窝旁找找有没有耗子,让它捉了,免得闹得不安生。”
固然海棠厥后也没说甚么,只是沈清梅体贴了海棠一下,又顺口提及甚么时候让她跟着几个mm去听先生讲学。
两世为人,多少看明白了些弯弯绕绕,对季映兰固然不是恨之入骨,但却真的生了防备心。
一个“没这么生分”,不管是至心还是冒充,轻飘飘就将事情带畴昔,季映兰倚靠着她微僵,又展露笑意,不再说话。
她心头怵着沈清梅他们,对五郎也不甚在乎。
“多抓几只,我们送给大娘子,她才身子好些,惹得她称心了,我们也能讨个好。”
看着那猫儿翘着小脚丢丢跑了,浊音抿了抿唇:“估摸着是跑回横月院了,这猫大了是不易养衷心的,也不晓得二娘子是真傻还是假傻,明晓得您不爱这已经养大了的猫儿,还送了如许大一只猫儿来。”
两位娘子失落地喔了一声,又乖乖坐了下去,海棠也垂了垂眼皮,微微暴露些笑意,伸手把拴在案几腿儿上的蝉儿取下来送给两个小娘子玩。
季海棠却微微一笑:“这也无妨,五郎是男娃,闹腾也不为过。”
她季海棠是谁?是益州多数督长史的嫡女,是季家老夫人的心头肉,谁不巴着来奉迎?她又对劲笑了笑,公然还是如许的日子过着舒坦。
海棠嘴角微微拉起,这季映兰把两个小娘子也拢得好,不过...这也不是甚么大事儿,她转了转脸叮咛浊音:“去把前些日子买的九连环包好,我们去母亲那儿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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