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谋与攻[第1页/共2页]

雄师右翼已经被冲散，惊呼惨叫声此起彼伏，雨水催发的血腥气清洌刺鼻，卓涅将福贵从帐外一把拽出去，中军大帐在虎帐正中，一时半会儿他们还攻不过来，凝神谛听，马蹄踩踏进水洼，收回噼啪之声，立马心中稀有，他扯下盔甲，套在头上，大步迈出虎帐，一匹快马刚好从面前飞奔而过，他一把拽住马鬃，挥刀砍翻马背上的人，翻身而上，中气实足高喊道：“应战！来军只是小股军队，不要惶恐！全军应战！”

“火线战况如何？”一声衰老沉哑的声声响起。

敌军落荒而逃，虎帐中沉默后发作出热烈的喝彩声，福贵高举帅旗站在卓涅身边：“将军我们不追吗？”

双腿猛夹马腹向右翼冲去，持剑督战。福贵从帐中冲出，顺手拔起军帐门前插着的帅旗，紧随厥后跟了上去。

徐涛主帅受挫，军心更加颓弱。顾九盈算准机会差未几，亲身去处裴言澈谏言，派萧柔以探亲之名，向徐涛示好，劝降。

满室沉寂，只要顾九盈的声音轻而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①。甘大人，不知这个答案你满不对劲呢？”

没想到他竟真的如信中所说借着雨势，突然突袭。

“昨夜敌军突袭，被卓涅偷袭，现在已经无事。”一人面白短须的人垂手向甘隆禀道。

曹爽顿了顿，他向来长于察言观色，光看甘隆阴霾的神情就晓得他恼火些甚么，内心很快有了更深的一层算计：“大人，我差人探得姓顾的成心劝降徐涛，我们或可从这个劝降之人身高低手。”

“徐涛？”甘隆一诧，回身道：“徐涛是中军主帅，如何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率兵偷袭。”

一人怒声驳斥：“一个女子，以她为使者难道丢我军颜面！”

甘隆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曹大人，我既但愿攻破寒山峪，帮忙王上登上皇位，却不想攻破寒山峪的人是卓涅，你明白是何意吗？”

上一次本筹算谏言将穆拓上阵换下卓涅的大将之位，可没想到被阿谁顾九盈给搅和了，想到此人甘隆心中就升起无穷愤恨，他历经两朝，就连先皇都对他礼遇有加，几次三番被一个女子搅黄了打算，失了颜面，如何能不恨。

曹爽脸上顿时显出忧色，拱手道：“端赖甘大人提携！”

一场大雨下到天将拂晓才终究有所收敛，屋檐下雨滴淋漓，织成了晶莹的珠帘。

甘隆乜了他一眼：“直说就是。”

顾九盈作为客卿，立在裴言澈身后，白净的脸上一派淡然：“我提建议，可取或不成取，大人们都可议后定夺，但徐涛驻守北疆数十年，保得北境一方百姓安宁，没有功绩也有苦劳，直接将人赶尽扑灭，不免会寒了他部下将士的心，是以劝降为上。”

“下官听闻昨夜来突袭的步队中，领头者是徐涛。”

“是何人？”甘隆凝眉道。

“是啊，但是我们现在也只能看着他做大，没有一丝体例。”

雨水搅起一片泥泞，地上的滩滩坑洼中看不清是水还是血，接到云中城传来的动静时，卓涅本还将信将疑，他是一名悍将，善于突袭猛打，这段时候的突袭猛打，徐涛一向迟迟不见动静，本觉得他是在等火线的粮草辎重到来后，再拉开步地做出反击。

曹爽向上看了一眼道：“下官明白，甘大人是为了我们文臣长远考虑，战时重武，卓涅功劳太过一但功成，他若得王上重用必然会种植汲引行伍之人，这对天下读书人来讲有害有利。”

......

徐涛隔着刀光剑影远远看了一眼身披盔甲的卓涅，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身后惨叫声坠马声不竭，他终究高喝一声：“撤！”

两军交兵，派女使劝降，这几近是闻所未闻，这个建议一出，顿时引来臣属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