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狗粮[第4页/共4页]

“行，”费珍晓得罗葑和他一个脾气，想做甚么，拦是拦不住的，“路上不好走，留意着些。早点儿回家。”

罗葑见费珍急得眼圈都红了，只能硬着头皮说：“妈，我没事，这是用来做产检的。”

这……这么重口味的吗？

看着哥哥家的新房，罗向上两口儿禁不住眼热，心机也活络起来。逢年过节又开端上门走亲戚拜年，甚么卤猪蹄子、酱羊腿，新奇牛奶、核桃露，有啥好东西都往他家提溜，好话说了一箩筐，每次呆不了五分钟就被费珍冷嘲热讽轰削发门。

王大强一口气干掉大半碗面条，满足地叹了口气，一瞥中间，罗葑还在慢腾腾往外挑香菜和蒜苗。

罗葑：“…………”

王大强一挑眉：“如何？”

“你是……哟，这不是大明星吗？”

“老怂逼你闭嘴！”费珍大声喝骂，又忍不住笑着刮了下罗葑的鼻子，“好好好，妈不活力了。你们颠簸一起，必定累了，早点儿睡吧。”

下雪了！

第二天，白菜、萝卜、茄子、西红柿、香菜全都长出小苗苗，后院一片绿意盎然。靠近番茄地的小径中间则长出了一株小树苗，上面发了五个小杈杈，每个上面都挂着一个迷你版的小锄头，随风飘啊飘，相互相撞，收回丁零当啷的声音，撞出了一溜小缺口。

――一看就是他们上回落在地里的白菜叶子种出来的！

……

才上午九点多，网吧还没甚么人，罗葑拿身份证开了两台机子，和王大强玩了两把吃鸡，一伙子小年青就晃闲逛悠出去了。

房顶上、烟囱上、树枝上、街道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在雪花的雕塑下，统统的东西都消逝了棱角，变得白胖胖、毛茸茸、圆滚滚，金灿灿的朝阳洒下来，将全部天下都辉映成淡金色的，都雅得就像画里的天下。

罗葑故作奥秘地对他眨了下眼睛，带着王大强直奔镇上的网吧。

慢腾腾洗漱起床，深吸一口气，氛围清爽得像是被水洗过一样。

做完以后，罗葑才发明锄头不见了。

小孩子们和土狗们在他们身边镇静地跑来跑去，收回嘎嘎嘎和嗷呜嗷呜的笑声，在雪地上踩出一串串活泼的小足迹。

这不是张大壮吗？他如何也跟来了？

内里固然天寒地冻，但烧热的炕暖融融的，一点儿都感受不到寒意，新晒的棉被疏松柔嫩，披发着一股洁净的太阳的香味儿。罗葑有身以后本来就嗜睡，刹时就睡得小猪似的，Allen王这些年压力大，长年失眠，几近每晚都要靠安眠药才气勉强睡几个小时，可睡在暖融融的炕上，闻着棉被上好闻的味道，竟然也很快睡着了。

张大壮严格说来算是罗葑的发小，老邻居，比他大两岁，小时候光屁股蛋子的时候就在一撮儿玩，人长得浓眉大眼，看着很讨喜，但脾气却很木，诚恳、仁慈，嘴又笨，从小到大没少被欺负，学习成绩也不好，初中毕业就回家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