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天生一肚子坏水[第1页/共2页]
南宝衣仰开端。
南宝衣正要走,俄然瞥见嫁妆上的断玉膏。
闭目假寐的少年蓦地展开眼。
文臣一派看不惯他权倾朝野,派了十几个刺客去刺杀他,第二天一早,帝师府外就挂上了十几具被砍头剥皮的尸身!
他垂着视线,小女孩儿抖得短长,包子脸惨白惨白,身上穿的那件淡粉衫裙跟着一起抖,伴随腰间银铃铛的清脆叮铃声,沉寂冷僻的屋子里像是开出了一朵小芙蓉。
她狗腿地爬到榻上,抠了些药膏,当真地抹在他背部的伤疤上。
是在耍把戏,还是……撞见了他杀人被吓到?
提及来南家待萧弈是真的不如何样,明显有着南家二公子的头衔,住的院子却非常偏僻陈旧,怨不得宿世家里出事时他没有脱手相救。
萧弈渐渐皱起眉,女孩儿的手携着清冷在伤口游走,明显减缓了火辣痛感,但仿佛随之扑灭另一种火,顺着脊骨处燎起,伸展到四肢百骸。
苗条而骨节清楚的手掌毫不包涵地扼住女孩儿的细颈,仿佛下一瞬就能闻声脖子被扭断的“咔嚓”声!
都是拜她所赐啊!
她面前一亮,抓住断玉膏一溜烟跑出绣楼。
他不动声色地捻了捻指尖。
天光沉浮,绵绵密密的春雨飘进游廊,溅湿了女孩儿的淡粉裙裾。
而她的手如此幼嫩,他一口咬下去就能咯嘣嚼烂……
南宝衣愣了愣。
萧弈沉默不语,她的小指尖莹润洁净,还挑着一点晶莹剔透的翠色药膏。
固然吧,她现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蜜斯,但面前这小我是不一样的,他但是将来的大权臣!
窗外春雨婆娑。
绣芙蓉花边的淡粉琵琶袖搭在她的前臂上,暴露一截凝白细腕,像是刚洗净的莲藕。
南宝衣忸捏得很,蹑手蹑脚凑上前,在他耳边轻唤:“二哥哥?”
她的二哥哥正高临下地盯着本身。
有一次西厂督主去帝师府做客,夸奖捧酒的少女“手如柔夷,指如翠绿”,临别时萧弈赠给他一件礼品,恰是少女被剁掉的双手。
南宝衣一屁股跌坐在地,摸了摸细颈,还好,没断。
灯火下的皮相漂亮冷傲,但是那双丹凤眼却非常冷酷凉薄,瞳珠晕染开血红,像是一轮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月。
本日却像是变了性子。
萧弈看清楚来人是她,渐渐放手。
她惊惧地望着锋芒毕露的少年,“二,二哥哥?”
她颐指气使时,总爱翘起这根小手指……
南宝衣吓坏了!
这小女孩儿天生一肚子坏水,仗着三房嫡女的身份,变着花腔地摧辱他,逼他吃她吃剩的果核,逼他跪下当她的踩脚凳,还偷偷烧掉他的藏书……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他的屋子,比设想的要洁净整齐很多,氛围里满盈着不着名的冷甜香,靠墙的书案上置着笔墨纸砚,另有两本泛黄的纪行。
她幼时恶劣,常常磕破肌肤,祖母特地花高价从蜀中神医那边买来了断玉膏,抹在伤口上就不会留疤了。
他俄然昂首,张嘴咬上她的指尖。
婢女们扑灭一盏盏流苏灯笼,见到她纷繁遁藏施礼,可女孩儿浑然不顾,眼中只余下通往枇杷院的路。
她颤抖着,不幸巴巴地捧出白瓷罐,“断断断断玉膏,能够祛祛祛疤,老贵老贵了……”
她理了理衫裙,谨慎翼翼地踏进枇杷院。
“无妨事……”
她翻开被子,仓促穿好衣裳,“我去看二哥哥!”
南宝衣欣喜,乖乖捧上断玉膏。
余光迷惑地打量他的背部和腰身,他的肌肤上竟然另有很多旧伤,也不晓得是从那里得来的……
南宝衣震惊!
这也就罢了,关头是他对倾慕他的女人也毫不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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