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页/共3页]
黛玉本身也利诱了,她之前见过出了月子的孩子巧姐,嘴巴几近都不伸开,如何能够含下恁大一块的玉石,那是宝玉和凤姐出事的时候,和尚羽士具是来过的,看着非常不凡,莫非宝玉真的是神仙下凡不成?但是这个神仙也太奇特了些,说是造化不凡,也不见得有甚么好处。
竹笙笑:“前几天就着人领了,大爷出门,书和拿着钱,竟是几次都没使着,好几次给了银两还在书和那边。”
贾敏当即回神,见竹笙手里捧着好几样邃密物件:有四君子宫绢扇子,两方上好的边刻松柏端砚,一串白玉十八子手串,一串文玩核桃顽童十二刻手串,两块未雕镂的鸡血石。
林如海返来是光述职归去持续接任还是述完职就留下来当个几品的文官?如果留下来,又要谁去接?
景晓临啊,林如海看着文书上面的御笔,瞧着面前站着的锦衣卫,一身煞气,人却规端方矩的低头站着,紧身红领黑袍,身后的红把官制雁翎刀,腰间铜牌,双手垂着,眼神好的可见厚厚的茧子。
贾敏笑道:“你水家大伯原与现在北静王同宗,只是现已五代,素无来往,虽不是极大富朱紫家,清贵二字便是也够得,水家大伯是你父亲的同窗,当年的一甲进士,你大伯母是为娘的老友,这串子还是之前出阁是太后犒赏的,谁知给了你哥哥,现在看来是到了扬州,看来明个儿就会递了帖子过来。”
一侧房内,搭白虎全皮的雕五龙吐珠紫檀榻上卧着一个弱冠青年:狭长斑斓的丹凤眼,稠密适中的柳叶眉,矗立的鼻梁骨,殷红的薄唇,白净肤色,墨发用一根玉簪束着,身穿宝蓝色银丝卍字边滚毛锦袍,穿戴狐皮靴脚踩着虎爪。
林如海一任巡盐御史就是多年,以往老天子赏个一百两金子以示恩宠,本年与往年又有了大分歧。
竹笙先跪下道:“奴婢先给太太和女人存候,这些是大爷今儿得的东西,现在大爷还在跟老爷说话儿,就先派奴婢送过来给女人,大爷说,女人如果喜好就都留下。”
外头四个壮汉抬来一席软轿,景晓临脚一踏便不见影儿,人然已坐进半空的肩舆,四个壮汉抬着景晓临也不见气喘,半息之间,大雪下的空位只留下极浅的足迹。
天子一时深思起来,没一会,就写下一份圣旨,直接扔给戴权:“把这个给林如海。”
被人称为内相的戴权在这位跟前只要喏声的份儿,他不敢揣摩天子的意义,但是不揣摩,最轻易死的还是他,他只得抿抿嘴,轻移一步,跪下:“老奴不敢妄言。”
黛玉挑了一把扇子,留下白玉十八子手串,剩下的还让茉莉给到竹笙:“我挑好了,跟哥哥说留块小的鸡血石转头找人给我刻个好别号,我明儿给他做妙手帕!”
黛玉不知贾敏在想甚么,看着母亲恍忽的模样,又不敢说话,只端起茶碗啜了口茶,极平淡的茶香,自从贾敏和黛玉都被大夫说不宜多喝茶后,正房里的常备茶叶就都只要龙井和毛尖,哪怕是冲泡的时候,也仅仅用那么几片。
第二份圣旨再出,他们本身就有点接受不住了:半年后接巡盐御史的是现在的锦衣卫督使景晓临,巡盐御史的两个帮手一为太子的奶兄田嘉文,一为三皇子的妻兄甄荣。
林珩跟着林如海出门会客去了,黛玉练完功课,就跑过来黏着贾敏,贾敏无聊得很,就想起都城的娘家,就把之前贾母写给她的信拿出来一一读给黛玉听,当黛玉听到宝玉本年亦七岁了,跟贾母吃住一起,又是与众姐妹一起玩乐的,黛玉嘟起嘴巴:“这宝玉表哥竟然才上了学!就连哥哥都已经上了五年学了,听爹爹说,本年就先让哥哥去考童生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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