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父女[第3页/共3页]

面前的案上摊放着一本地理志，在女儿到来之前，他正翻看到川南几页，看那边的天时风景。前妻生前很喜好看地理志、纪行之类的东西，面前这一本也是前妻多次翻过的，还特地包了一层绒面书皮做庇护。

“爹，开初他是迫不得已，可畴昔这么久了，您还没弄清楚他到底是志愿还是被迫吗？朝廷平叛军比来这几次得胜，仿佛大半都源于他手，他是甚么人您比我更清楚，若真被迫，他何至于出此大力。”

“爹爹？”姜照体贴肠前倾身子，“您如何了？”

“阿萝你知不晓得，间隔我们比来的驻军离城不过百里。”

“那些闲人怎会有川南秘事的动静？”姜骅曲解了女儿的话。

母女俩个的眉眼并不非常相像，可气质太像。姜骅和前期何先柔是表姐弟，小时候常在一起的，他感觉女儿这一刻仿佛是老婆幼年时的模样。他微微愣了一下，把已经想好的话全都忘记了。乃至忘了女儿刚才所提的题目。

那全部下午，姜照就在父亲的书房中度过了。她不断地阐发，解释，回嘴，争辩，时而狠恶，时而和缓，一向和父亲谈到落日西下，再到月过中天。既然起了话头，她便一鼓作气，完整深切地谈了一次。她晓得父亲并不能全然接管她的设法，乃至连一半都没有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