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赃物[第3页/共8页]

状子是她派人逼洪九娘去送的，短长深浅固然早已申明，但到底是逼迫，且让她受了刑，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转圜过来，不管真谢还是假谢，这分气度很可贵。

那小妾这两日得老爷眷顾，气势有些张狂，立即出声呵叱那丫头，“见了我们过来还不可礼，有没有端方？！”

老婆本日变态的火气大，说话也冲，姜驳叹口气从背面搂住她，抱着安抚。王氏吸吸鼻子，冷静堕泪。

下人们纷繁承诺，各自上心。他们的院子本就在角落里，前面有个小门和外头街面连通的，常日里无事很少去前头碍大房的眼，这下更是不敢去了，全都走后门便是。王氏把跪着的丫环叫起来，当众说，“你固然不谨慎，但到底受了委曲，出去，赏你两套衣服压压惊。”

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响，小妾气得骂人，姜驷却感觉真古怪。背面跟着的婆子说：“那丫头恍忽是二太太院子里的。”

“哪有你说话的份？”王氏上前，主动伸手把那丫环拽了起来，将之让在身后，朝那小妾一斜眼睛，“一口一个主子叫别人，要我说，婢女拜把子，哪个又是主子？我的丫环自有我管束，要打要罚也该我来，你掺合甚么？”

晚间丈夫姜驳归家，她就和姜驳诉说姜驷百日闯出去的委曲，“……这个家我们是呆不下去了，常日里受受摧辱都可，我能忍，也叫底下人忍着，可现在他们闹出这些惹人嘲笑的事情，连带着我们名声都跟着坏了。现在外头鼓吹甚么你不晓得么？家里的确都成了满城人的笑话。我娘家爹爹在家闻声闲话，都气病了。”

“不会，见到你的人，就晓得你和那东西绝对不一样，他们怎能曲解。”朱仲书不觉得然。

饭堂是她专门在武场边清算的空院子，专给保护们做饭用饭用，前头一排满屋桌凳，背面一排每个房里都架着大锅小锅，是灶房。现在人少，只起一锅就够了，早有香喷喷的饭菜等着享用。

王氏道：“没体例就想体例。我们大人倒好说，孩子如何办？眼看着芝儿满十四了，婚事却还没有个下落，本来我娘看好了一处人家，摸索以先人家也成心动，可……你瞧那三丫头干出来的功德，自她那事出来，人家那头就冷了下来，再不提芝儿的事。你说，有那么个亲堂姐戳在前头，好人家谁敢娶我们芝儿，都觉得姜侍郎家出来的女孩一样不知廉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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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转头杵了那丫头一拳，“别畏畏缩缩的，有话从速说，背着偷儿的名声好听吗？还不照实交代！”又跟姜驷道，“这是我娘家带来的丫头，从小跟着我，和我一起长大的，绝对没有偷东西的事理，她如果偷，那我必定也参与过，大哥要问罪直接把我也捆了吧！”

桩桩件件的闹苦衷让贺氏夜不能寐，这日白日好轻易眯了一会，姜驷俄然青着脸闯出去，喝退世人，兜头把几样东西砸在她床上。

姜驷懒得管这类内宅小事，回身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想事情，任由小妾带人折腾水井。

姜照打量他们，他们也打量姜照，外头人不晓得高低尊卑，想看就看，个个眼巴巴地等姜照承诺他们。两个年纪大些的不太敢直视，估计是不美意义盯着女孩子，但其他几个全都十几岁，眼睛里尽是猎奇和恋慕，在姜照和丫环身上不住地看。

“蒋徒弟，空位那边的武场你先用着，带着他们熟谙熟谙如何练习，等今后招了人来，他们能够帮你训别人。”

“师父，我跑得比他们快，排着队跑憋死我了，师兄老在前头挡着我。”

朱仲书已经再三说过绝对会把她带回家，以是她才有此一问。

姜驷已经几日没见贺氏了，一向在几个小妾房里过夜。倒是没时候寻欢作乐，这几天一向在忙着措置官司的事情。已经和乐康城的知府打了号召，这官司不往上面捅，尽量停歇在府城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