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撒泼[第2页/共2页]

姜骅长叹一声，朝母亲行个礼，由程氏扶着脚步沉重地分开，背影萧索。

姜燕往出追，被守在门外的婆子们拦住，眼睁睁看着姨娘被人拖走，披头披发额角流血，看得她心头大恸。既然出不去，返回身来她就冲屋子里统统人恨声道：“明天到底是如何回事，敢不敢跟我说清楚！凭甚么你们一群人欺负我娘一个，凭甚么姜照留男人在家里过夜不措置她，却把我娘措置了？她不要脸你们全替他讳饰，反倒来欺负我们。”

姜照笑着摇点头：“没想甚么。只是俄然明白了一些事。”

姜骅又是活力又是羞惭又是难受，站在那边半日说不出一句话，程氏坐不住上去扶他，“老爷？”姜骅没有反应，神采非常丢脸。

宿世这一次，有杨姨娘的影子吗？她不晓得，也不成能查清了。

因而老夫人叫掌嘴，谁也没拦着。一个嬷嬷上来朝姜燕脸上打了一下。

这可真是句句诛心。

“本来姨娘行过敬茶礼？”她没长辈说过当年的事。

举起手掌要打，又下不了手，姜燕却梗着脖子道：“打啊，打死我算了！”伸出另半边没挨巴掌的面庞送到姜骅跟前。

老夫人混乱的呼吸在现在反而安静下来，沉沉看着姜燕盯了一会，闭闭眼一声长叹，“怕是管不过来了。”叮咛下人说，“罢了，把她带归去吧，着紧守着别让她做错事。”

明白了杨姨娘最后在侯府败落以后，为甚么能不顾交谊将侯府仅剩的田产房产全都收进手里，不但不给驰驱的程氏一点援助，反而还暗中勾上了长房，给后代寻了好背景好前程。

“祖母，睡吧，太晚了。”姜照送父亲分开，看着父亲的背影沉默半晌，回房来换了笑容奉侍老夫人。

姜照不好解释。

姜燕口中的恨，满是杨姨娘常日里一点一滴灌输给她的，才让她有了今晚的发作。也许不是成心灌输，母女两个关起门来偶尔抱怨一句，天长日久时候长了，点滴不满就积成了怨和恨。

老夫人道：“你们归去歇吧，明日想必还要对付北宅。阿萝留下，今晚就陪我住在这里。”

冷静帮着翠翘铺好床被，姜照扶祖母躺下歇息，然后本身睡了临墙的竹榻，替翠翘值夜。熄了灯以后，屋里暗下来，窗纸微微透亮，想是已经快到凌晨了。

老夫人气得笑了一声：“竹筠总说她生的女儿脾气像先柔，常日我倒没看出甚么，这会算领教了。只可惜只像了先柔的硬气，半点儿知书明理却没学到。”

本来，她当时并非走投无路只顾本身，而是早就有仇怨深种，早不把亲人当亲人了，早已有了分裂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