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心惊[第2页/共2页]
看到桌上写到一半的信,姜照拿起来一目十行扫过,笑容更盛:“好!这下不但面前困局摆脱,且长房一时半会自顾不暇,不敢算计我们了!”父亲公然不是软骨头,想要做事,还是非常能切中关键的。
杨姨娘一愣,对姜照的称呼较着还不适应,猜疑看了看站在门口不进院的程氏身影,有些黯然,“阿萝,你……你又被人调拨……”
程氏闻言微赧,她底子甚么都没做,只顶着身份畴昔撑场面罢了。
他的目光在女儿身上谛视很久,发明女儿毕竟是长大了。这几天他已经不知如许感慨过多少次。都说磨砺和磨难会让人变得成熟,可眼看着女儿从神采飞扬大胆出众的女孩子变成现在如许,脸上清平淡淡挂着笑,眼里却凉凉的不知在想甚么,他更加感觉成熟并不是甚么功德。
自小一起长大,姐姐不是没经验过她,但她从没看过姐姐暴露如许的眼神。
“唉,你不明白,周大人监察之地并不在我们省境,就算他想管也有重重隔绝。都城里头官官相护盘根错节,很多事他一小我摆布不得。何况侵犯民田本是士绅常例,长房所为只是平常,他若参劾姜驷,即是参劾了统统士绅。”
“不是调拨,是六妹太不懂事。”姜照看四周无人,杨姨娘的丫环婆子都在几丈开外,遂道,“六妹对我平妻之事很有微辞,非常说了几句刺耳的话。”
姜骅临窗写信,看到老婆和女儿并肩走进院门,停了笔。
可现在,他庇护不了女儿,反而让女儿一力顶着压力庇护他。这父亲当得太失利!他深深自责。
姜骅却没有女儿这么悲观,只道:“但愿如此。”
以是姜骅是在当真写信,可托写了以后有没有效,他并没抱太大但愿。他和女儿简短解释,只道女儿不明白官路崎岖。
姜照笑着摇点头,走到窗前去院子里看看,又去外厅确认外头没人,返来问父亲:“周大人自从与您一起掀翻科举舞弊,早已站在了大半士绅对峙面。别人贪污纳贿,侵犯税银,结党营私,欺上瞒下,他反面别人一样,就是大师的仇敌。您觉得他御史当了这么多年,没有和全部士绅群体斗争的憬悟吗?您觉得他小小七品官能在高官权贵的嫌弃之下活到现在,被下狱放逐以后还能起复,靠的是甚么?”
一个七品御史,再官声斐然,再铁骨铮铮,又拿甚么去跟全部士绅群体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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