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2页/共2页]

老夫人执掌的将军府后院，一向以来都是节约有加，烛火也是掐着点儿用，掐着点儿熄，像本日这般“浪费华侈”，较着是产生了大事。

聪明、滑头……还不要脸。

话音刚落，老夫人大喝一声：“暮颜，跪下！”

暮恒、郑氏、暮云韩坐在右手边，暮恒端着茶杯不动声色得喝着茶，郑氏和暮云韩倒是时不时朝外看来，一脸等候的模样……

他挥手挥退了下人，下人们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谁都晓得，若说这将军府另有谁能超出了老夫人的，怕就是这三爷。

“你！”老夫人闻言，也顾不上拨弄这些年来除了用饭睡觉几近从不离手的珊瑚珠佛串了，“啪！”地一声重重拍上案几，继而指着暮书墨怒道，“……你本日是定要反了不成？！”

传闻，当年老夫人年青时候救了已故太后一命，天子陛下感念恩德，就送了这一根龙头拐杖。

她冲动地连指尖都是颤抖的。

“母亲……”

暮颜低着头缩着脖子跟在暮书墨身后亦步亦趋地走了出来。

暮书墨却仿若未觉，还是说道，“母亲，你该是晓得我脾气的。本日你必然要打小侄女儿，我也没体例，只能让她生生受了，毕竟她的确是进了吟风楼的大门。但是——明日这几个下人是甚么了局，我可不能包管了去。”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修剪地光滑圆润的指甲嵌进了掌心而不知痛。

老夫人日日经心庇护擦拭，等闲是不拿出来的。

暮颜撇撇嘴，公然，刚进了大门，就有老夫人身边的婢女从门后走出，说是老夫人有请，已经等待多时，便带着四人一起去了正厅。

老夫人看着堂下如同没有脾气的泥娃娃一样任人拿捏的灵巧认错的孙女，她不喜好这个孩子并非因为她的出世，大户人家谁没有个庶出，离儿长年交战在外，并非不能有个喜好的女子，并非不能有个一儿半女，乃至，她模糊等候着离儿能再生个大胖小子。

暮颜跪着，老诚恳实的，哪怕这话说的极重，也半分不回嘴，磕了口头，道，“是，老夫人经验的极是。孙女错了，今后毫不再去。”

我，得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