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闻秘事贾妃心惊(上)[第4页/共4页]
因只要两人在,又听贤德妃这话大有怀想往昔之意,碧玺便不再唤她贵主,陪笑道:“蜜斯的好日子还在前面呢,那里就是一辈子了呢?”
厥后王爷成了天子,他便做了太子,东宫里却还是那几个女人,她倒也感觉安闲安闲;谁晓得眨眼间,他做了天子,不过三年,后宫的女人倒是一年创新一批,偶然瞥见那些承诺常在,她都叫不上名字来……这才晓得那些年不过是他为了阿谁位子做的模样,男人嘛,哪个不是喜新厌旧呢?便是她那道学父亲,也有两房美妾。
说话间,二人却已经转过凉亭,立在一堵花墙前,贤德妃沉默不语,碧玺也沉默相伴,唯有那琉璃灯的烛光映在密不透光的花墙上,衬得那一树粉花如在火中,却幽幽得散着冷香。
探春抢先笑道:“我正与二姐姐考校宝玉千字文呢,却见他像闻到鱼香的馋嘴猫似的一起跑出来了。”说着与迎春相视一笑,“我和二姐姐便猜到准是大姐姐来了。”
探春见她惊怪,咯咯一笑,道:“大姐姐你却骇怪甚么?你做了贤德妃,锁在深宫里,不是也回了这国公府里来吗?我与二姐姐不过同你普通,生魂离体,在此一聚罢了。”
元春与迎春、探春相顾惊奇,那探春便望空问道:“敢问仙子名号。”
若问生涯原是梦,除梦里,没人知。
这贤德妃本也不是爱好热烈之人,谢了皇后娘娘体恤之情,便放心将本身关在凤藻宫中养病,每日里不过抄经籍焚佛香消磨光阴,隔两日由太医诊一次脉罢了。这风寒总也不好,太医开的药是换了几次了,便是贤德妃身边的婢女都不由得心焦,独贤德妃本人却看得极淡,并不以病为意。
探春道:“只怕时候来不及,何况也不急在这一时。”她顿了一下,又道:“大姐姐有所不知,自你故去,我们国公府也日渐倾颓,厥后又惹上一场滔天大祸……”
贤德妃久不走动的人,待到了西花房,便觉气短心慌起来,因叮嘱道:“你们各自散着看花儿吧,我就在这门口略坐坐。”
独占凤藻宫一处罚歧,合宫寂寂,也无妃嫔来往,唯有宫角几株寒梅凌寒绽放,暗吐暗香。本来这凤藻宫尚书,封了贤德妃的贵主病了。开初不过是偶感风寒,不知怎地却勾动旧疾,连绵旬月,总不见好。因着节下来往人多,事多烦乱,说是怕扰了贤德妃养病,实则为防时疫,皇后娘娘下了懿旨,说是体察贤德妃情状,谁都不准来扰她平静的。
便在这六合沉寂之时,却听得花墙那侧传来一名女子声音:“你这小蹄子,我教过你多少次――宫内里,万事莫强出头,莫强出头……你压根没往内心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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