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淋雨[第2页/共3页]
霍翊垂眸盯着墨迹尚未全干的字,淡然的点了点头,神情冷然。
林三思奔到了晾衣绳下,雨已经噼里啪啦的下了起来,她敏捷取下殿下的衣物,谨慎的放进遮雨衣篮里,确保雨不会淋到殿下的衣服,才回身朝晾晒本身衣服的方向跑去,雨势极大,纵使她只跑了几步,大半身已淋湿了,她从速取下本身的衣服,抱在怀里便往回跑。
出了书房,烈阳猛的一下刺过来,让林三思感觉有些恍忽,进府虽几日,但殿下的脾气喜怒无常,方才还让人感激涕零呢,这一会倒叫人无所适从了!她摊开手掌,朝手中的玉苓膏暴露一个无法的笑容,时候已不早了,她要将昨日换下的衣服洗好,然后就要筹办午餐了,又是洗衣洗菜淘米甚么的,玉苓膏这会子涂了也是白涂,干脆将玉苓膏收了起来,装进随身的衣袋里。
霍翊敛去思路,闻言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侧身朝外望去,自从他被软禁后,太子府的下人也都被遣走了,只留下他和奶娘容婆婆,奶娘毕竟年纪大了,行动不便,为便利起见,就缩小了糊口范围,把衣食住行的处所都尽量缩到一处!此时他身子稍稍一侧,便能够瞥见晾果衣物的处所。
霍翊刚写完了字,心头生起浮燥,窗外刮来几阵风,将书桌上纸张的一角吹的飞扬起来,纸张哗啦哗啦乍响,就像两年前的阿谁雨夜,他的府邸被禁卫军围困,四周的火把照亮了太子府的上空,明晃晃的刺痛了他的眼,火光的卟卟声和雨水声混在一起,至今没有消去,那夜后,他被父皇削去兵权、夺走人身自在,自此便孤冷的留在这毫无活力的太子府里,过着在外人看来如行尸走肉普通的糊口!
霍翊搁了笔,“把这个拿归去擦擦手。”
霍翊抬眸朝林三思扫了一眼,幽黑的眼眸藏着别人穿不透的孤冷,像是一层樊篱将他与旁人隔开来。“孤练字时,不喜身边有人。”
林三思感受脖子连同脖子以上都红的将近烧了起来,都怪刚才过分打动,殿下恐怕觉得她是得寸进尺了,不过是一盒玉苓膏,她断不会有非分之想的!想解释却又怕越描越黑,并且见太子殿下的神采,似有不悦。“是,我这就走。”她也不敢再多呆下去,握着玉苓膏回身朝外走去。
有了在宁王府浣衣室的经历,林三思洗起衣服来也不费事,何况只要殿下和她本身的两身衣物,又都是夏季薄弱简便的格式,很快也就洗完了!把衣服晾好后,她便去了厨房,将中午要做的菜色搭配好,第一个菜刚下锅炒,忽见天气变了,似要下雨,她想着雨没有那么快下,筹办炒完第一个菜再去收衣服,可还没等她把第一个菜炒完,天涯的雷声便已此起彼伏,眼看着雨就下了起来!
林三思颠末书房的时候,目光瞥见霍翊站在窗前,她也来不及施礼,像风一样从霍翊面前刮了畴昔,却不忘解释道:“殿下,衣服还晾在内里,我去收衣服――”
林三思忍着痛,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却俄然感受本身周身的雨仿佛停了,昂首一看,霍翊不知何时撑着伞站在她的面前,白衣似雪、漂亮如此,黑沉沉的眸子如幽灵深渊,叫人望不到底,神采喜怒不明,倒叫她内心忐忑不安。
林三思来不及取雨具,提着一个遮雨的衣篮便慌仓猝忙的往外跑,内心实在烦恼不该抱着幸运心机,她本身的衣服倒不打紧,殿下的衣服可不能被雨淋湿了。
林三思略有些惊奇,常日里,书房的门几近都是关着的,现在倒是半敞开的,从敞开的半边看出来,霍翊站在桌前,骨节清楚的手握着羊毫在写着甚么,黑眸披发着沉稳的气味,侧颜冷峻到极致,衬着乌黑的长衫,像是无情无欲的冷酷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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