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3页/共4页]

谢殊的神采凝重了很多：“此次能顺利度过危急，他帮了我很多，会有风言风语也不奇特。”

徐州与秦邦交界，听到军心不稳这类话天子还是挺严峻的，当即就道：“谢铭贺等人是该严办。至于谢相……撤除军饷的事，其他的事也充足问罪了吧？”

“难怪这几日没见人。”

谢冉出列道：“回陛下，那日微臣是被谢铭贺等人逼迫才作了伪证谗谄丞相，实在丞相一片忠心可对日月啊。”

苻玄道：“在旧宅，夫人这几日表情不好，郡王便搬来旧宅小住了。”

“他贤？”谢殊将纸条撕成了渣渣。

他站在门口，神采难堪：“丞相可否去看看郡王？”

谢铭贺一听又要起火，肩上的刀重压了几分，他才闭嘴。

卫屹之笑了一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他们不是我，又如何晓得我所想的是甚么？”说完一顿，“他们还是不晓得的好。”

谢子元问：“那要下官持续逼问谢铭贺吗？”

婢女通秉过，她却没进门，隔着一层竹帘看着卧在榻上的人影，想着离世的母亲，张不开口唤一声父亲。

谢殊沉默。

“好，那我问你，撤除这个来由，你有没有私心？”

卫屹之二话不说，掀了衣摆恭恭敬敬跪下。

谢运和谢子元带着人仓促走了出去，向谢殊施礼道：“下官们已去醉马阁搜出了证据，谢俊也被扣押了。”

沐白小声嘀咕：“归正武陵王心甘甘心，他不就是有所图么？”

襄夫人踉跄后退，满眼震惊，半晌才指着他道：“幼年时你说要入修建功灿烂门庭，成年后又说要稳定家业不轻言婚娶。你自小被众口奖饰，养成傲性，我只当你是抉剔，没想到你千挑万选，最后竟选了一个男人！卫家现在只要你一个男丁，你这是要家属断后不成？”

卫屹之翻了一页兵法：“家母对你多有成见，没到时候还不能奉告她。”他扭头看她一眼，“你能够放心。”

卫屹之笑着趴归去：“也好，且让我看看你技术如何。”

难怪连九皇子都给她递纸条了。

卫屹之褪下上衣，还是一言不发。

卫家祠堂全部家属最为沉重的处所，当年族中祖辈九人被诛，至今还是难以抹去的痛苦。

还从未见他这般狼狈过。

沐白耳入耳着这话，脑中想着他当时的所作所为，冷静地盯着池里的鱼装傻。

谢殊问他：“我传闻陆澄带了人在内里，你如何出去的？”

谢殊的脚步停了下来：“如何说？”

谢殊听了一会儿：“挺委宛。”

“列祖列宗面前不成扯谎，我问你，你是不是如传闻那般，与谢殊暗里交好？”

卫屹之道：“幸亏此事水落石出了，徐州虎帐的军饷既然是被司徒大人所贪，那就拿他资产来抵，不然我大晋军心不稳，岂不是坏了大事？”

“唉，早晓得我就不给你乐谱了，你现在连我的家事也发掘起来了。”

谢殊抿了口茶：“保举的事就不劳几位长辈操心了，我早已安排好了人选。”

王家家风松散，王络秀才名在外，的确是个好人选。天子转头看向王敬之，打趣般道：“不知太傅可看得上朕这个儿子啊？”

卫屹之的手边放着一架古琴，谢殊出去时，他正低头拨弦。酒家后院如同天井，夏季暖阳从银杏树光秃的枝干间落下来，正照着他半边侧脸，神清骨秀，君子端方。

世人称是。

转眼到了年关，天子特于宫中大宴群臣，皇后和太后也露了面。

谢子元出列上奏，将谢铭贺、谢铭章的罪证交了上去，要替谢殊昭雪：“丞相是蒙冤含屈，还请陛下予以昭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