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湛然・相爷英明[第3页/共3页]

“对了。”见沐小木欲哭又忍着的模样，林贤晃着茶杯道，“你可去找湛首辅跪上一跪。”

……

沐小木愁肠百结了几日，谨慎翼翼的走路说话，湛首辅那边却毫无动静，沐小木深思着湛首辅日理万机，该是把她忘了，遂七上八下的内心轻了一轻。

“哦。”湛首辅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默了半晌，道，“告罪？你何罪之有？”

沐小木也得了这个提点，但她不去更不可，林贤说了，叫她这个时候去是湛首辅的意义。

两个小门童抬开端来，一个道：“宜嗔，你看。”

“大人。”沐小木终是坐不住了，狗腿的递上一壶热茶，就着漂渺而上的热气给林贤捏肩膀，“还请大人提点提点。”

一个接口，“宜喜，我瞥见了。”

……

沐小木一时反应不过来，就听他又道：“新入京的吧，昔日也未曾见过你，你叫甚么名字？”

现下不过午后时分，也不晓得他会甚么时候醒来，沐小木无穷惶恐，她唯恐吵醒他令他不悦，连多余的一步也不敢走，只得席地而坐，支着腮帮子发楞。但是目光却不由自往熟睡的那人脸上飘去。

不过这日以后，施亦便老是相约沐小木一道，地点老是都城各大河道之上。沐小木苦不堪言，非常悔怨当日安慰一事，难怪当时陆连续续走过那么多官员，纷繁以袖遮面，目不斜视。

“两位小哥，不知湛首辅可在内里？”

“湛首辅想看。”

沐小木虽是放慢了脚步，还是走到了文明亭的路口，远远便瞥见两个小门童坐在地上小声的说话，身上的衣服上都有个小小的湛字，想必是湛首辅的家仆。

沐小木被他两说的心头发慌，见他们分开一条路，认识犹自不复苏的迈了出来。走过蜿蜒的小道，便瞥见火线一处凉亭。

“宜喜，未曾见过。不过听大人提过，似是很成心机呢。”

“张德行。”林贤将卷轴塞进她怀里，一边把她推出去，一边拍鼓掌，叫了阿谁文弱的墨客，“把小木的桌子搬去西边，她用不上了。”

沐小木听到这三个字脊背不由一阵发凉。

“宜嗔，我好久没见大人这么镇静了。”

沐小木正迷惑，便见林贤将手里的瓜子皮一扔，利落的抽过一只卷轴，随便扫过几眼后，道：“这是你前几日翻出来西街那桩行刺的案子。”

沐小木打直了略带颤抖的双腿，硬着头皮上前。

沐小木一颗心又重重的沉了下去，甚么说不得，是说不出吧。

话尚未落，沐小木已经汗如雨下，仓猝叩首，成果忘了发丝还在湛然手上，扯的生疼。一时之间眼泪汪汪，忙不迭的道：“下官口舌笨拙，胡言乱语，再也不敢胡说。”

“你莫不是觉着湛首辅忘了？”林贤浮了浮茶，浅浅的瞳孔里是远处碧空湖蓝色的倒影。

沐小木不敢怠慢，走到了他的跟前，见湛然似笑非笑的望她，立即双膝一屈，跪在他面前，道：“下官沐小木，见过湛大人。”

“是么？我如何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