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个中内情[第3页/共4页]
果不出所料,臣暄甫到伶院门前,便一眼瞧见鸾夙正朝几个乐工、伶倌比划着,手中还兀自打着拍子相和,应是如丫环所言,正在排练新曲歌舞。并且……朗星亦在此中。
臣暄眉峰轻挑,并不说话。
臣暄这才点了点头:“的确是要抓紧了,务必在当日一舞惊人。”
这一次入序央宫担搁的时候颇久,待臣暄回到闻香苑时,天气已近申时。他在隐寂楼内寻了一番,并未见到鸾夙踪迹,便唤来常日贴身奉侍鸾夙的丫环,问道:“夙夙去了那边?”
臣暄笑着刮了刮鸾夙的鼻骨,正待夸奖她够机警,此时却听鸾夙又道:“鸾夙有一要求,还望世子应允。”
“九年前?”臣暄细算时候:“当时武威帝尚未即位。”
臣暄顷刻沉默了。鸾夙所指的黑衣公子不是别人,恰是南熙所派来的贺使——统盛帝第七子,慕王聂沛涵。颠末昨日鸾夙被掳一事,他已与聂沛涵暗里达成了奥妙和谈,聂沛涵助他逃出黎都,他为聂沛涵擒得国舅周会波。
于公于私,看远看近,镇国王府与国舅周家皆是水火不容。既然聂沛涵与周会波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为何不做个顺水情面,将周会波的性命拱手奉上?摆布先解了本身燃眉之急才是端庄。
倘若将“黑衣公子”的身份奉告鸾夙,臣暄担忧本身终会就此出局,再无翻身之机。
因着这层干系,臣暄并不欲鸾夙晓得所谓“黑衣公子”的实在身份。一方面,他担忧鸾夙与聂沛涵相认以后恐生窜改,会影响他的出逃战略;另一方面,鸾夙与聂沛涵识于微时,有着青梅竹马之谊,他担忧两人一旦相认,某些情素将会一发不成清算……
鸾夙没想到他会如此痛快,颇感不测,忙道:“我说的是朗星!”
鸾夙点头:“我免得。”
臣暄冷哼一声:“我早猜是他。暗里害我不成,便决计教他儿子与我抢美人,再将我的行动大肆衬着,坏我名誉!”臣暄面上垂垂浮出狠戾神采:“他这是要逼我父子交出兵权,教我臣家后继无人!”
臣暄不由想起了昨夜他与聂沛涵之间产生的事……
“三年,”聂沛涵不假思考回道,“三年以内,我要周会波一家性命,旁的人存亡非论,他本人需求留下一口气给我。”
鸾夙无法地摇了点头:“我方才问你,那黑衣公子是谁。然后你便一向沉吟至今,没有回话。”
“不,我是欲为凌恪阖府一百二十条性命讨个血债。”聂沛涵冷冷答道:“当年周会波逃往北熙,改名换姓,本来不受文宗帝重用。岂知翌年武威帝弑父杀兄、铁血即位,周会波拥立有功,摇身一变却成了北熙重臣,妹子亦入宫为妃。两年前武威帝皇后归天,他妹子手腕非常,又坐上了皇后之位……”
聂沛涵明显背上有伤,面上却看不出涓滴非常,似笑非笑道:“世子可知半年前在怡红阁里,究竟是谁重伤于你?”
再者,现在既证明了周会波是凌家灭门的幕后黑手,那他便也是鸾夙的杀父仇敌。本身既然承诺过鸾夙要为她报仇,则取周会波项上人头一事,亦是他所言出必行。
聂沛涵也不卖关子:“是国舅周会波。”
臣暄立时点头:“好。”
臣暄已敏感受察出聂沛涵话中深意:“慕王是指……当年凌相一门惨案,乃是周会波从中作梗?”
臣暄站在门前轻咳一声,立时便有眼尖的乐工瞧见了来人。世人见是身份高贵的镇国王世子亲身驾临低下的伶院,皆知他是为谁而来。一时之间,乐工、伶倌纷繁起家见礼,又在半晌之内心照不宣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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