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玉碎宫倾（二）[第3页/共3页]

“咦？你莫非没有一点不舍？这可真真是你的江山呢！”鸾夙看着臣暄的萧洒，如是问道。

鸾夙并不晓得安宁宫是哪座宫殿，便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但臣暄却清楚得很，安宁宫是容太妃所住的宫殿……事到现在，再遐想起方才坠娘告别二人时的非常，臣暄几近已能鉴定坠娘的去处——

臣暄了解她为何会走上这条路，也能猜到她燃烧序央宫的动因。但出于对上一辈恩仇的放心，也出于对鸾夙的垂怜，臣暄决定保持沉默，将火烧序央宫的内幕永久对鸾夙坦白下去。

“夙夙还是这般悲悯。”臣暄见状笑叹。

鸾夙闻言“噗”地笑出声来：“这场大火来得刚巧，坠姨那样聪明，必然会趁此机遇分开序央宫了吧。”

“那也是聂沛涵该死，莫非千古一帝是好当吗？”臣暄笑着调侃。

臣暄并不否定这四字评价。畴前他只对亲人、朋友和女人仁慈，对仇敌毫不手软；而现在他身边亲人已去，朋友四散，对女人也没了那份多情，便也真正担得起“铁石心肠”这四个字了。

“那朗星呢？”鸾夙赶紧再问。

这意味着在武将中声望极高的聂沛涵、聂沛潇，与文臣之首庄钦正式联手治国。这是文与武的连络，也是南熙百姓最情愿看到的成果。

然这统统都与臣暄没了半分干系。即使他曾经是序央宫的仆人，但现在，也不过是隐姓埋名的一介布衣罢了。

臣暄趁着夜色打量宋宇，瞧他一身车夫打扮，像是盘算主张要忠心跟随，动容之余不由拒道：“你的主子已死，你早已自在了。”

“夙夙放心，既然程初婷能出来寻我们，朗弟必定无恙。”臣暄握着她的手又紧了一紧：“黎都不止这一座宫殿，没了序央宫，另有夏宫不是？朗星身为帝王，总归不会露宿街头。”

“话虽如此，可毕竟是几百年的宫殿，破钞了无数人力财力。更何况此次走水，必然有人难逃厄运……”鸾夙仍旧叹着气，为那些葬身火海的人兀自记念。

臣暄只是含笑而回：“不舍之时才会挣扎，既做了决定便也尽数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