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人生如戏[第2页/共3页]
“不怕。只需清楚心中想要甚么,统统虚妄、实在,安闲吾心。”
鸾夙狠狠咬牙,瞪着臣暄:“我放心甚么?我是担忧你明日一早便要被国舅家的小公子挑衅,伤上加伤丢了性命。”
臣暄心中有些莫名滋味,再看鸾夙嗔怒的模样,缓缓道:“我老是原歧亲封的镇国王世子,周建岭即便没法无天,也不敢等闲动我分毫。我倒是但愿他能将此事闹到原歧面前,看看原歧是助他,还是帮我。”
鸾夙点头:“你我无谓缠累一说,世子记得本身本日的承诺便好。”
她对臣暄,毫不会假戏真做。
二人正说着话,忽听一阵拍门声响起,未等鸾夙出口相询,但听门外丫环已娇滴滴道:“鸾夙女人,坠妈妈命我四人来奉侍您与世子寝息。”
是呵。臣暄若不提及,鸾夙几乎便要忘了,镇国王是北熙独一的异姓王,祖上两代功劳显赫,到了这一代承荫的臣往,更是在军中威名赫赫,在官方声望极高。虎父无犬子,单看臣暄彻夜争抢绣球所暴露的那一套轻功身法,便不似凡人所能练就。何况他另有伤在身,想来只用了五六分功力。
臣暄护着鸾夙从高处跳下,但笑不语。
“不怕失了本心?寻不到实在的本身?”
夜声喧闹,唯闻呼吸之音。她彻夜劳累不堪,逐步支撑不住,缓缓阖上双眸堕入安眠。
此话甫毕,但见臣暄已缓慢从鸾夙手中将杯子掠过,和着几颗药丸一饮而尽。
这一句话虽说不好听,但是在鸾夙心中,倒是对臣暄的至心夸奖与佩服。
臣暄仍旧清含笑着:“是我缠累女人了。”
臣暄笑了:“戏不时候刻在做,今后不管成王败寇,皆是射中之戏、戏中之景。”
臣暄单手把玩着方才饮水用过的茶杯,再道:“我心中已有全面之计,你不必担忧。只是今后少不得要委曲你在人前与我做戏,何时娇嗔,何时和顺,你须得有个拿捏分寸。”
房门回声而开,但见四个身穿藕荷色衣衫、边幅平平的丫环鱼贯而入,各个面带喜气对臣暄与鸾夙道:“恭喜世子,恭喜女人。”
或许是因为寻到了相托之人,那困扰鸾夙七年的灭门恶梦彻夜没有再次袭来。
她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鸾夙平复了面上羞怯,低低徊道:“不必,我心中稀有。”
鸾夙面上毫无忧色,臣暄却顷刻变对劲气风发,唇角抿笑:“夙夙害臊,你们将东西放下便出去吧。”
臣暄摆摆手:“勉强能示于人前,只是今晚与周建岭一番相争,方才又接了你的绣球,有些伤元气。”
臣暄见鸾夙这番模样,再次低笑出声:“你放心,我有伤在身,何如不了你。即便故意,也是有力。”
“噼啪”的烛火声俄然传来,打断了鸾夙的纷繁思路。屋内刹时变得暗淡,本来是案前的烛火已经燃尽。鸾夙见状低低道:“我去点灯。”
他看向鸾夙,再道:“兵法,诡道矣。猜度民气,亦是兵家所为。”
“不碍事,”臣暄强忍咳意,禁止道,“我身上有药,你给我倒杯水来。”
这等人物,上阵杀敌面不改色,兵法战略不在话下,他另有甚么不会做、不敢做、做不出来的事呢?
鸾夙瞧见臣暄目光落定之处,立即清了清嗓子,半晌口中才迸出几个字来:“你去榻上歇着吧。”
鸾夙低低深思臣暄此言,又在他面上打量半晌:“那如当代子是用了哪一种脾气窜改?可在做戏?”
鸾夙不敢问臣暄要如何歇息,她已知他有伤在身,没法对她做出肌肤相亲的事情来。鸾夙迟疑半晌,想要体贴的话语毕竟没有说出口,只缓缓摸黑翻开帘帐,蹑手蹑脚上了床榻,和衣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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