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人生如戏[第2页/共3页]
臣暄见鸾夙逐步放松,恍忽当中亦好似回到两月前的那段光阴。但是贰心中晓得,自彻夜与鸾夙摊牌买卖起,而后她便会对本身生出戒心与防备。即便她经心互助,今后也只是将他看作联盟,并非好友。
二人正说着话,忽听一阵拍门声响起,未等鸾夙出口相询,但听门外丫环已娇滴滴道:“鸾夙女人,坠妈妈命我四人来奉侍您与世子寝息。”
臣暄见鸾夙这番模样,再次低笑出声:“你放心,我有伤在身,何如不了你。即便故意,也是有力。”
臣暄护着鸾夙从高处跳下,但笑不语。
她对臣暄,毫不会假戏真做。
“不怕失了本心?寻不到实在的本身?”
此时他二人仿佛又回到了臣暄在此养伤的时候,相互之间不知姓名、不问身份,唯凭着这一段拯救友情,相互辩论调侃。
鸾夙顿觉难堪,支支吾吾道:“我……我……”
臣暄心中有些莫名滋味,再看鸾夙嗔怒的模样,缓缓道:“我老是原歧亲封的镇国王世子,周建岭即便没法无天,也不敢等闲动我分毫。我倒是但愿他能将此事闹到原歧面前,看看原歧是助他,还是帮我。”
房门回声而开,但见四个身穿藕荷色衣衫、边幅平平的丫环鱼贯而入,各个面带喜气对臣暄与鸾夙道:“恭喜世子,恭喜女人。”
臣暄再轻咳两声,却已能止住,回道:“伤势如何,我有分寸。”
帘帐以内软玉温香,帘帐以外仍旧暗淡。那心志弥坚的镇国王世子如何歇下,鸾夙不得而知。
这等移形换影、蹑云逐月步,即便鸾夙这个内行看来,亦觉目炫狼籍,恐怕当真破钞了他很多力量。
鸾夙低低深思臣暄此言,又在他面上打量半晌:“那如当代子是用了哪一种脾气窜改?可在做戏?”
臣暄如许一说,鸾夙不由回想起堂内的环境。她的绣球高高抛起,清楚是冲着周建岭地点的西厢,但是臣暄却从南配房中穿云而出,一柄长剑硬生生将绣球钉在了二楼墙上,又几个起落飞身而夺。
而后二人皆不发一语,屋内氛围稍显难堪。半晌,臣暄却俄然不住咳嗽起来。鸾夙见状不免有些担忧:“你的伤势不是都好了吗?”
鸾夙闻言,细细盯着臣暄打量,没有再说话。
鸾夙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本技艺中已空,不由蹙眉道:“你也不怕凉着胃。”
臣暄笑了:“戏不时候刻在做,今后不管成王败寇,皆是射中之戏、戏中之景。”
刚起了身,她却被臣暄按下一只手臂:“不必了,夜深人寂,你安息吧。”
鸾夙平复了面上羞怯,低低徊道:“不必,我心中稀有。”
此话甫毕,但见臣暄已缓慢从鸾夙手中将杯子掠过,和着几颗药丸一饮而尽。
鸾夙垂眸看着臣暄手中的杯子:“只怕我做不来这戏。”
臣暄单手把玩着方才饮水用过的茶杯,再道:“我心中已有全面之计,你不必担忧。只是今后少不得要委曲你在人前与我做戏,何时娇嗔,何时和顺,你须得有个拿捏分寸。”
鸾夙闻言,悄悄感喟,正待张口辩驳,但听臣暄又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只要存了此念,即使百般脾气、万种窜改,皆是信手拈来。”
灯火阑珊,夜深人寂,闻香苑内又上演了一晚活色生香、纸醉金迷。鸾夙亲身踩高,将壁上那幅伪作的《春江花月图》换成真迹,鼓掌赞道:“托世子的福,本日终是教我大开眼界了。”
或许是因为寻到了相托之人,那困扰鸾夙七年的灭门恶梦彻夜没有再次袭来。
鸾夙见这药效立竿见影,放下心来:“这是甚么药,服从如此奇速,他日我也买来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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