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难兄难弟[第1页/共3页]
方才靠近西阁大殿,就听到朗朗的读书声传来。
两人一愣,本来觉得,一样祭出这一招,揭对方的伤疤,对方必然又要暴跳如雷,惭愧难当了,可没想到,此次却失灵了。
作为他的狐朋狗友,对方有几把刷子,朱明那里还能不晓得,只是不好驳了对方的面子,对付的点头道:“我信,只是……”
两人在此说了一会儿,看着面前紧闭的院门,也觉无趣,不久就拜别了。
钟大用站在门外,还是不肯罢休,扯着嗓子朝内里大声叫喊道:“姓江的,顿时就是季考了,我们走着瞧,不说别的,我钟大用的名次,此次必然在你的前面!敢不敢来打赌……”
这两人江云认得,跟他还是同村人,胖的叫朱明,瘦的叫钟大用,别离是村中大户朱友贵之子和钟进之子,这两人并不是考进书院的,都是拿钱砸出去的。
一众学子大声朗读,明朗之声绕梁不断,在大殿中震惊反响,垂垂的,在大殿上空,蓦地闪现一层层淡淡的白雾之气,在空中环绕回旋,薄淡如同轻烟,但却凝而不散,有轻风从廊外吹入,也不能动之分毫。
江云呵呵一笑,道:“这有甚么,书院每次考核,朱公子都荣登榜尾,这才是真正的有辱斯文啊。”
江云从殿后的小门悄悄出来,不敢惊扰正在朗读的世人,在前面寻了一个偏僻空位坐下。
钟大用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不消担忧,等考核的时候,你就坐我中间,我会帮你的。”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成斯须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惊骇乎其所不闻……”
钟大用信誓旦旦的道:“当然是真的,我如何会骗你。”
江云没有理睬,径直回过甚去,拿出诗书,正襟端坐,跟着大殿的学子,大声朗读。
江云没有理睬两人,径直要走进院舍内,只见那朱明抢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在大殿书案以后,坐着一个面白微须的中年文士,闭目假寐,恰是书院传授,看他身着红色襕衫,青带束腰,明显有秀才功名。
站在另一旁的钟大用,现在神采也欠都雅了,江云当场揭朱明的伤疤,他也不能置身事外,因为他和朱明一样,长年轮番兼并榜尾的位置,大哥不消笑话二哥。
“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知斯三者。则知以是修身。知以是修身。则知以是治人。知以是治人。则知以是治天下国度矣……”
“书白痴,你返来了。”
“两位本来是韬光养晦啊,佩服,佩服!”
大殿中,现在正稀有十名头戴方巾,身着学士衫的翩翩学子肃容踞坐,手持诗书朗读,朗朗之声在大殿反响,嗡嗡不断。
江云在本身的居处清算了一番,带上笔墨纸砚,以及几卷经籍,推开院门,走了出来,内里平静无人,那朱明和钟大用已经走了。
江云眉头一挑,问道:“有事吗?”
看到对方一副大言不惭之状,江云也无语了,此人的厚颜无耻,也算极品了。
跟着这一声喊下,只见大殿上空那层凝而不散,即便轻风也不能动分毫的氤氲白雾之气,现在突然散了开来,分红数十股,如天女散花,纷繁落向了大殿中的一众朗读学子。
见他在那边喋喋不休的痛骂,朱明怕引来人,就是一场笑话,忙一把拉住对方,道:“好了,大用,跟这个书白痴值得较甚么劲。”
这时他俄然拿起桌上戒尺,左手捏了一个法决,拍在戒尺尺身之上,口中轻喝一声“咄!”
江云一副吃定两人之状,道:“归反比你们强就是了。”
看对方说得煞有介事之状,朱明一时倒半信半疑起来,吃吃问道:“你,你说的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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