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第1页/共2页]
李季兰妙目看了一眼,笑道:“不知奴家有没有幸,求得公子一诗半阕?”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这首《八至》,是客岁的时候,我有感而发写的,从未示人,公子又如何得知?”
接下来就是成心偶然的问了一句:“这绮门楼方才在广陵落脚,不知店主是谁?”
杜蘅举杯喝了一口,笑道:“实在这不是我的诗。”
李季兰微微一笑:“公子操的心还挺多的。有寄父在,不会出甚么乱子的。杨维杨参军,他在东都没有甚么背景。而我寄父的背景比他大多了,他敢如何样?”
“对。”
面对这类文青,才调最能感动听心。
公然如同春暖花开的季候,房间的香炉熏着一股暖暖的香气。
怪不得,把本身的《相思怨》给他看,他那么不觉得然。
杜蘅还将《一剪梅》的格律教给了她。
“杜公子,请坐。”
杜蘅接过,看了一眼。
以他之才,足以傲视诗坛了。
李季兰双颊微微出现了一抹红晕,娇声道:“那就多谢杜公子了。”
你感觉这类解释公道吗?
公道?
这话让李季兰微微愣了愣,甚么叫已经写出来了?
李季兰面纱之下的嘴角,微微抽搐,夸她的人她见很多了,夸的这么漫不经心的,还真未几见。
“不敢。”
“杜公子别谦善了,你的诗集我也读过,确切诗才冷傲。我刚才恰好写了一首词,请公子指教。”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另有涯,相思渺无畔。”
但好歹人家在杜蘅宿世的汗青,也是名列唐朝四大才女之一,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芳华,虚负芳华。”
“这一杯,先敬杜公子的诗。”李季兰素手捏着酒杯,端起,一双眼眸还是盈盈谛视着杜蘅。
杜蘅走进阁楼的偏厅,一张新月小桌,筹办了三五个小菜,另有一壶光彩如血的葡萄酒。
“女人写过如许的诗吗?”
李季兰谛视了杜蘅很久,蓦的一笑:“公子若不承认,奴家也不会拆穿你。”
李季兰还是蒙着一条洁白的面纱,只暴露了一双通俗仿佛幽潭似的眸子,她仿佛换了一身衣服,不是刚才操琴穿的那一套。
杜蘅看到侍书筹办好了,随口吟了出来。
“相思怨?”
“好,好诗!”
不过李季兰倒也没有穷诘问底,而是嫣然一笑,说道:“我来广陵第一天,就传闻过公子的大名,号称广陵第一才子。”
“哦,那是谁的诗?”
春暖阁。
“赏心悦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哟,这么说来,这位云老爷,也是宦海中人?”
“传闻他是北人?”
单从诗句上看,杜蘅感觉非常普通,还不如她那首《八至》。
北齐的权势,已经逐步渗入大梁宦海,这对大梁而言,就是没顶之灾。
“是我寄父,云照。”
“把侍书叫出去。”
“既然刚才女人弹的是相思曲,我便以相思为题,填一首词,如何?”
李季兰微微讶异,她本觉得杜蘅还要思虑半晌,没想到随口就来,看来广陵第一才子的称呼,并非浪得浮名。
杜蘅仓猝伸手搀扶:“季兰女人不必多礼。”
“刚才公子用的是我的诗,这仿佛有点赖皮了吧?”
“本日得见公子之才,小女子三生有幸。”李季兰起家盈盈一拜。
中间另有一名侍女服侍。
“看来这首诗女人已经写出来了。”
“我听女人的口音,并不像北人。”
一袭银泥短衫,搭配一条间色裙。
“不错,这是我刚才弹奏相思曲之时,有感而发。”
“一剪梅。”
“那倒不是,我寄父只是一名贩子,但是财可通神,普通人还真动不了他。”
经商这段时候,杜蘅已然看出,大梁的吏治有些败北,所谓的繁华也不过是大要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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