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出殡（三）[第1页/共3页]

关天养唉了一声，强抑着心中的哀思，说道：“我出去看看！”

关天养咳了起来，哑着嗓子说道：“该是我对不起大掌柜才对……二狗子，我现在得去大掌柜的灵前上柱香，你也去么？”

“因为没有回天丹给柳大叔，心下惭愧，感觉对不住你我，再加上年龄大了，又整日劳累过分，就一下病倒了，连药也不肯用。中午我赶到的时候，都已经垂死了，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救过来……”

陈朔见关天养俄然不语，就问道：“那大掌柜可有甚么话留下？”

关天养晓得史文渊已经体味出他话里的意义，点了点头，悄悄地拍了拍史文渊的肩膀，说：“大师都保重！”迈步就走。到了门边又停下来，回身道：“如果铁战返来了，让他来大青山望江坪找我。另有，得闲了筹齐截下重修九夏城的事，就算朝廷不出钱，我们也得干起来。”

关天养本想留下来为史玉柱守一夜的灵，以尽感激之情，但想到现在身不能由己，与其为尽这点交谊而闹得大师都不镇静，还不如过些天有空了再来拜祭。就道：“好。”扭头对史文渊道：“文渊，大掌柜的后事你就多多操心了，我现在也不比之前，不能想如何就如何，但在出殡之前我会尽量抽时候赶来祭奠！”

“不是不可，是这项工程过分于浩大，你感觉能办下来么？”

甫一进门，史文台就朝关天养打躬，说谢他的拯救之恩，好话一箩一箩地送了上来。关天养也不打断，只是悄悄地听他说完，这才不紧不慢隧道：“我不是史家的人，也就没资格管史家的事。上一回大掌柜当着我的面立了遗言，别说现在没甚么大碍，即使有甚么事，一家子尽管遵循大掌柜的遗言办就是了，另有甚么好吵的？吵得这么惊天动地，四邻皆知的，很好么？”原想挖苦两句的，但想到本身已经说过没资格管史家的事，就强行把话头咽了归去，只叹了口气道：“都是一家子，都是亲兄弟，一样的血脉，有事情好生筹议着办，这才像话！”站起家来，怔怔地出了会神，就道：“好生照顾大掌柜。我另有事，就先走了……”便又风风火火地去了总督府。

直到登上飞舟后，陈朔才问道：“如何，你想重修九夏城？”

柳大龙和陈朔返来了，柳长生留下守墓。见面之下，柳大龙就在关天养面前痛骂史玉柱，说史玉柱忘恩负义，利欲熏心，说他这些年来帮了史玉柱多少多少，史玉柱倒是见死不救如此。直骂了将近一个时候，骂得口干舌燥，精力倦怠了才停下。陈朔这才叫下人扶了柳大龙去歇息，然后对关天养道：“你也看着了，娘的离世对爹的打击很大，说话做事都有些胡涂了……”

关天养立时预知到了不妙，问道：“有说甚么事么？”

论起辈分来，最高者当属云龙真人。身为‘蓬莱八圣’之一，此前云龙真人是名不见经传，但在崂山大战之初，他以天音钟独抗红莲宗赤焰堂，已是威名震于修行界，比之于杜友逢风头更健了。

关天养神情冷悠悠的，也看不出在想甚么，只道：“柳大叔也不是现在胡涂的，早些前就被从天而降的繁华繁华给迷得胡涂了。”陈朔对这番话也没有置评，就问店里的环境如何了。关天养直接就说：“史大掌柜不可了，估计熬不过今晚！”

史文渊心下非常骇异，下认识地打量了随在关天养身边的四人，本来很想问到底产生了甚么事，但又没阿谁胆气，只得道：“小关少爷尽管放心，有我、另有两位哥哥，先父的后事必然会办得丰丰富富的。你，嗯，你也要保重才是！”

陈朔衡量了半晌，就道：“好，我先安排一下……”刚把柳尚清叫出去，就听仆人来报，说史家派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