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灾民的安置（一）[第2页/共3页]

被打者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怒得奸笑了起来：“好呀，爷长这么大，还没挨过谁的巴掌呢！愣着干甚么，把这对狗男女给我捆了，沉河！”又说：“这年初性命比狗贱，不犯着我也就罢了，只要犯在我手里，天王老子也不可！”伴计们找来了麻绳，率先朝关天养扑了畴昔，倒是连一片衣角都没有沾着，就被一股怪力给震出了几丈，摔得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只是哼哼地直叫喊。

杜若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们就喝的这个水？”

男人忙说：“我已经把脏的都撇了……”

杜若用不入迷通，只得乞助关天养：“先帮我让她温馨下来……”关天养虚空一点，妇人略微一震，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嘴里还是喃喃隧道：“别抢走我的孩子，别，别……”

因为大量灾黎从九夏涌来，商家们担忧财家蒙受丧失，都接踵停业。跟着灾黎越来越多的涌入，汉江府的次序也是更加的混乱，抢和偷随时随地都在上演着，打死人的事也是常有产生。他们撞见的这场变乱便是灾黎潜入药铺盗窃药材，被店家逮了个正着，架到街上就要打死以立威。

杜若和顺地一笑：“放心吧，有救的！”四下里一瞅，见篷子里别无长物，就道：“大哥，费事你去找点净水来，可好？”男人一听有救，就喜得忘乎以是，抄了只脏兮兮，污垢结了一指厚的破碗就去了，半晌端回一碗又臭又浊的污返来。

杜若抹了眼泪，走进蓬子里去，拉过妇人怀里孩子的手就要探脉。不想妇人像是见了活鬼普通，嘶声尖叫了起来，将孩子死死地抱在怀里，挣命似地往角落里缩去，还叫道：“别抢走我的孩子，别抢走我的孩子……”

回春丹药效发作起来，被打者很快就缓过了劲来，他抹掉满嘴的血沫，翻身朝关天养和杜若跪下，叩首泣道：“多谢二位恩公拯救……”杜若心肠慈软，最是见不得人刻苦享福，将他扶起来道：“明知商家无良，你又何必冒着生命伤害去偷药？你如果出了事，家里人该如何办？”被打者哭道：“如果找不回药，我那孩儿就活不成了呀……”声腔悲戚，教人感同身受。

打人者回过神来，打量着关天养和杜若，诘责道：“你们是甚么人？”

杜若这才把孩子抱了过来，先是搭了脉，然后翻开眼皮和口舌看了看，就道：“是痢疾……”神情较着一松。

一起出了北门，男人便领着关天养和杜若在用牛皮帐篷、破布帐篷或是茅草搭建简易屋子间穿行，各种臭气充满其间，不比鬼雾更好闻。这家哭，那家闹，另有的在吵，各种声音都有，就是听不到笑声。约行了顿饭工夫，才到了一处用几件破衣服缝成篷布，竹杆支撑起来的穿篷之前。窝篷四周用芧草编成的篱笆挡着，内里用钻石垒起了尺许高的平台，上面铺满了干草，权当作床。床上坐着又黑又瘦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约摸两三岁的孩子，身畔还躺着一个。

打人者只感到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痛得一颤抖，然后满身像打摆子一样抽搐了起来。抽到哪一处，哪一处就像钢刀刮骨般痛苦，再也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关天养冷冷一笑，将打人者远远地扔了出去，说：“这年初性命比狗贱，不犯着我也就罢了，既然犯在了我手里，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一世人都愣了。好半晌，一个老头才仰着头问道：“公子爷，你，你不是哄我们吧，连我这个老头子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