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回程[第2页/共5页]

除夕这天，关天养特地叫船长泊了岸，由他出钱，整治了一桌好酒好菜，把船上的人都叫来聚聚，也算是过年。

曹仁贵道：“家没了，儿子媳妇也没了。我就想着有个本家的兄弟还在九阳府这边，就带着孙子投奔了过来。哪知，哪知他们早在十多年前就搬走了。我们祖孙俩就没了下落，只得流落九阳府街头……”

关天养这才收回思路，想到明天早晨另有一番硬仗，就深吸了口酷寒的氛围，搓了把脸，就转回了舱里。

往前飞行了一柱香的工夫，才终究看着了船埠。

“不了，你去吧！”了定的声音还是淡泊如水，没有一丝的波澜。这顿时让关天养感觉有趣之极，吁了一口气：“我但是喊过你了的，可别说我没有带你一起去！”这才走了。

老郭见此情状，晓得遇着了水爷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叩首道：“大王爷爷，饶命呀……”

老郭叫道：“关公子，到了！你要进城么？”

瘦子晓得本身不过是砧板上的肉，那里有说话的份？沮丧隧道：“全凭，全凭爷裁处……”

关天养持续喝着酒：“晓得我为甚么没有中十香酥魂散的毒么？”

他这一下力道节制得恰到好处，既将瘦子的满口牙打掉了，又不至于伤着了他的脑筋。瘦子认识到关天养是深藏不露的妙手，怨毒地看着曹家祖孙一眼，就含混着道：“爷，爷本来是，是道上……”

曹世杰道：“叫了，大师说我们吃的都是酒肉，与他不适宜，就不来了！”

“没见着人，估计还没起来呢！”

曹仁贵那里敢辩驳了，只得顺着他的话道：“是，是，我们太笨，太笨了……”

瘦子连连说是。

“他们已经向贫僧包管从今今后改恶从善，毫不再干水贼的谋生……”了定才说到这里，关天养就几近猜到了他明天早晨都做了甚么，心下当即涌起几分不快，诘责道：“然后你就放他们走了？”

瘦子欲言又止，一番内心挣扎后，神情陡地狰狞起来，一掌拍在桌上：“看模样你也是常在道上混的，那就好得很。我们只求财，也不想多伤性命。看在过年过节的份上，只要你把身上的银子都交出来。兄弟几个立马走人！”

关天养道：“那你们归去又如何办？”

正想得忘情处，就听曹世杰叫道：“关公子，酒菜都好了，能够退席了！”

关天养正要发落，就见了定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关施主，我能说句话么？”

关天养这才对劲地点头：“那就好！”端起酒杯：“人生一辈子，可贵在路上过个年。都说十年方才修得同船共渡之缘，为了这份缘，为了这个我们一起在路上过的年，大师干杯！”抬头一口将杯里的酒喝了个洁净。

关天养站在船面上，望着茫茫的六合，心中在想：“过年了，四丫在小蓬莱过得好吗？杜女人有没有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杜女人可有曾想过我么？”又想到与杜若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候，心下骤地涌起一股子甜美，忍不住笑了。

关天养轻笑了一声，暗道：“这群人还真是的，差点连命都丢了也不晓得！”就问：“老衲人呢？”

关天养嘿嘿地笑道：“喝，为甚么不喝？大过年的，一小我流散在外，这份苦，这份愁，你们懂吗？都说一醉能解千愁，我也就是想谋一醉。成果倒好……”将酒杯一剁，起手道：“不敢就教年老是哪条道上的，拜的是哪座山，烧的是几柱香！”

曹仁贵道：“还能如何办？日子总得过呀。我倒是没甚么，就是我这孙子……”

苦心积虑地玩了这么一出，不过乎就是想看看，了定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任何江湖经历，还是用心在他面前装鬼。但从眼下来看，仿佛证明他的猜想都是站不住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