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此身出何处(3)[第2页/共5页]

璟拿过了小夭的手，说道：“掬起的水终会从指间流掉，看似你的掌中甚么都没有，可你不能因为成果就否定了过程，刚才你手里确确实在地掬着一捧水。”小夭怔怔不语，璟将她的手擦洁净，“俊帝陛下曾经是你的父亲，非常宠嬖过你，那些都实在地存在过。”

颛顼笑打了声号召，进屋去找黄帝。不一会儿，屋内传来争论声。小夭惊奇地昂首看去，小声对璟说：“第一次！”

璟笑了笑，问道：“你前次说要帮我制作一些外伤的药丸，给幽他们用，做好了吗？”

小夭也没在乎，说道：“实在，如许也好，本来我还想带你去五神山，现在你不消奉迎那位陛下，也不消担忧一堆朝臣反对了。”

小夭没好气地说：“你别给我添乱！我现在烦着呢！”

璟笑道：“叶十七，你起的。”

黄帝和颛顼异口同声地说：“不可！”决然决然，实足的帝王口气。

小夭说：“我恨她！”这个她不是颛顼的娘，而是颛顼的姑姑、小夭的娘。

颛顼说：“爷爷，孙儿压服不了你，那就让小夭本身选。”

小夭苦笑：“我一向在想，甚么人敢把驻颜花封印在我体内，让我变成一个没脸的人，现在我明白了，是我娘！她必定是想藏住我的长相。很荒诞！是不是？从我出世，统统就满是谎话。他们两个轰轰烈烈地死了，一个让万民敬佩，一个让天下唾骂，留给我的就是谎话！哥哥，你说他们同归于尽前，可有想到我？可有一点点不舍得？”

小夭又气又笑，捶打璟，璟左躲右闪，两人嬉闹着滚倒在草地上，璟举起双手说：“停战！投降，我投降！”

珊瑚对璟和小夭叩首，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涂山氏的掌事是极好的差事，多少人梦寐以求，还能离爹娘那么近，我当然乐意！感谢，王……感谢蜜斯，感谢族长！”

小夭看璟，璟暖和隧道：“是该歇息了，明日我来看你。”

小夭轻声说：“我晓得。”

“涂山氏在高辛有很多买卖，像珠宝、香料这类买卖都是女主顾多，一向缺女掌事，珊瑚在宫里多年，见过的宝贝不堪其数，眼界见地都非普通人，很合适去掌管珠宝买卖，有涂山氏的名头，普通人不敢找她费事，我还和蓐收打了号召，蓐收说他会叮咛下去，照顾一二。”

璟将香炉内三炷未燃尽的香扑灭，对小夭说：“我们一起祭拜一下离戎伯伯吧！”

小夭笑道：“感谢他是真的，我就算了！你去清算一下，和苗莆道个别。待会儿璟分开时，你就和他一块儿下山吧！”

小夭说：“当时候，我固然小，可每次蚩尤和娘见面的事我都记得，我想……我内心一向都晓得本相，以是我甘愿颠沛流浪，也不肯回五神山。彻夜听到离怨的话，我一面气愤悲伤，一面倒是如释重负，就仿佛一小我做了一件好事，一向在尽力坦白，可又预感迟早会透露，他瞒得非常辛苦，当奥妙透露时，是很可骇，可也终究松了口气，因为不消再辛苦地坦白了！我很舍不得父王给我的宠嬖，可我也真的不想再骗他了！”

他们相依相靠，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小时候是小夭给颛顼依托，让颛顼明白即使爹娘都不在了，她还是会陪着他，现在是颛顼给小夭依托，让她明白即使世人都鄙弃仇视她，他还是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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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晓得我在乎的不是王姬的身份，而是……我好累！”小夭只感觉身心皆累，头搭在颛顼的肩膀上，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