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情终伴青山老(1)[第4页/共4页]

小夭从速说：“对、对！只是个名字罢了。”

小夭看向璟，璟把背上的承担解下，递给小夭，小夭抱在怀里：“我带了他和我娘返来，我想他们情愿回到这里。”

璟的坐骑白鹤收到呼唤而来，绕着船盘桓。璟向蓐收道别，揽着小夭的腰跃上了坐骑的背。白鹤几声清鸣，扶摇而上，隐入了云霄。

璟问小夭：“我们是回神农山，还是去东海？”

白鹤翩翩飞来，小夭坐到白鹤背上。

璟没有分开：“你是想问巫王你和相柳体内的蛊吗？”

“蛊术在外人眼中，奥秘暴虐，实在不过是我们九黎族一代代堆集下的医术和防身术。九黎多毒虫、香花、瘴气，为了活下去，祖祖辈辈都在尽力体味它们、把握它们。蛊术以暴虐闻名大荒，可实际上，我们更多地用蛊术救人。恋人蛊让两性命脉相连，也就是说，即使一人重伤，只要另一人朝气畅旺，便能够让重伤的人活下来，这本是极好的事，即便难养，也应当有很多人想养，但为甚么一向罕见人养呢？”

俊帝不等她说完，就不耐烦地说：“我说了，和你无关，这是我欠青阳、昌意和轩辕王姬的，与蚩尤无关，与你更无关！真提及来，蚩尤曾重伤我，我和他另有仇。”

蓐收客气地请小夭和璟分开，小夭只得磕了三个头后，和璟出了船舱。

巫王说：“听蛇莓儿说，你想晓得如何消弭恋人蛊。”

她不敢信赖地看看日头：“我竟然睡了这么久？你也不叫我。”

巫师问：“你阿爹是哪个寨子的人？我们可觉得他吟唱引魂歌，你把他的骨灰撒在他的寨子四周，他就能回到家。”

璟走到小夭身后，搂住了她：“累吗？”

巫师们看着小夭手中的承担，眼中是深沉的哀伤。因为九黎是贱民，男人生而为奴、女子生而为婢，每隔二三十年，九黎的少年和少女就会被送出山去做仆从，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一去再无动静，永久回不了家。

从祭台的方向传来降落婉转的吟唱，小夭说：“有人在唱歌，他们在做甚么？”

也不见巫王有何行动，想来是用本身材内的蛊虫在探看。巫王眉头紧皱，喃喃说：“的确是恋人蛊！如何能够呢？‘有恋人养恋人蛊，断肠人成断肠蛊’，恋人蛊和其他蛊都分歧，必必要一对恋民气甘甘心，才气种蛊，他若不是你的情郎，你如何能够给他种下恋人蛊？”

“女人如何称呼？”

小夭说：“这些我都晓得，另有呢？”

“祭奠。我想他们在欢迎你爹娘回家。九黎人对灭亡的观点和中原分歧，他们以为生命来自六合，灭亡并不是结束，而是一种回归。”歌声告慰着死灵、指导着亡魂，有沧桑却无哀痛。

“不是。”

白鹤腾空而起，小夭看到了祭台，二十多个巫师穿戴古朴昌大的祭奠衣袍，在祭台前载歌载舞。他们也看到了空中的她，却没有在乎，还是又唱又跳。

小夭叹了口气：“他是很特异！”自从中蛊，只能相柳感遭到她，她却从没有感遭到他。

小夭冷静听了一会儿，拿起香案上的承担——内里装着泥土，是小夭分开赤水之北的荒凉时，特地挖的。

多年后，九黎的山中有红枫如血，其形矫矫、其色灼灼，常有青藤攀附而生。也不知是哪个巫师说的，红枫是蚩尤的鲜血化成，九黎人代代相传，把红枫视为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