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皇后之位[第1页/共2页]

不过，上官家，她倒是实在没法放心，特别是比来，她老是会想到女儿生前说的一些话，沉思之下，倒是让他更加不安。

霍去病过世前，为他选定了这桩婚事，不是显赫的家世，倒是知根知底的人家，他的兄长说：“我把你带到长安，也不是甚么美意。未央宫……天子近臣……更不是甚么无忧的前程。这桩婚事如果能让你舒心……给你一个真正的家，我也就稍稍放心了……”

“兮君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我不担忧。无疾的身子弱……那是天命……”东闾氏浅笑，“我只担忧上官家……现在，有夫君的这番话，妾也就放心了……鬼域之下，如果见到幸君，妾也能让她放心了……”

东闾氏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却道：“妾不晓得朝堂上的事，但是，前日上官安来探病说了些话……将军，上官家想送兮君入宫，是不是？”她握紧了丈夫的手，孔殷的求证。

她嫁给霍光这么多年，对霍光的心机还是明白一二的，霍光并不喜好用后代为筹马。

揉了揉脑门，上官安撇撇嘴：“长公主底子没拿他当回事，还要我想体例调教他如何影响长主！”

霍光沉默地点头，确认了她的设法。

上官桀赞成地点头：“我还觉得，你比来只记得玩乐，脑袋里全装浆糊了！”

上官桀底子不睬睬儿子的抱怨：“行了，有事说事，没事就去忙你的事！”

――只要这个不甚聪明也并非绝色的女子，才真正给了他一个家。

“想接回兮君与无疾？”扶着凭几，霍光淡淡地反问长婿。

“……是！”将外孙女的头强行按住，霍光将脸埋在她幼嫩的肩上，无声地落泪。

上官安如有所悟：“阿翁是想让县官明白我们的支撑，依托我们？”

“将军，幸君就这么一双后代，妾不求别的，只求他们和乐安然，平生一世……”东闾氏更加孔殷地哀告着。

“夫人已逝，小女、小儿年幼，岂敢再费事尊家？”上官安不敢看霍光的眼睛，垂首答复，姿势、语气非常恭敬。

上官桀瞪了爱子一眼，见他的确是猜疑不解，才点头道：“皇后之位……向来都只是一种姿势……”

正色端坐，上官安倾身超出书几，凑到父亲耳边：“丁外人说，长主已经承诺周阳家，来岁春后，纳周阳氏女入宫。”

上官桀点头：“你总算懂了。”

“是！我晓得夫人的意义！我会好好照顾兮君与无疾的！”

“将军，妾从未求过君一事……”

霍光温馨地听着老婆絮干脆叨地说着本身的忧愁，看着老婆蕉萃的容颜，他不由恍神，悲从中来。

上官桀对这个成果并不料外，对儿子的猜想，他则轻笑：“晓得又如何？”

霍光沉吟不语，很久才给了回话：“夫人照顾他们一场，让他们服完小功丧服再说！”

东闾氏的眼中满是讶然，最后，她闭目浅笑，再睁眼时，黑眸温润，一片暖意，无穷悲悯：“夫君……妾如果能承诺……多好啊……”

坐在老婆身边，握着她的手，霍光毫不踌躇地承诺。

他们是少年伉俪。

伸手将老婆的手握于双手之间，霍光悲戚地哀告：“夫人……不要走可好？”

――家……甚么是家？他不以为平阳县阿谁只给本身留下温饱交煎的影象的霍家是家，也没法将冠军侯家的显赫高第当作本身的家……他的家……

放下最后一幅寄意往生的帛幡，樟木棺盖的凹槽合上棺体凸边缓缓滑行，终究合上，不留一点裂缝。

“再也不会来见我们，跟我们说话了……”兮君扭头望着被家人抬出正堂的棺器，悄悄呢喃着她所晓得的灭亡意义。

她还太小，不明白甚么是灭亡，只明白又有一个亲人永久拜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