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行[第1页/共3页]
是琴木的香气,自他的袖口和发间披收回来,比最上等的安神香还要好使。
这般精美的佩饰,明显是小童带的。
顾渊倒也不镇静,顺着她的话道:“承蒙公主殿下相救,臣不甚感激,非结草衔环无觉得报。”
这里是长乐在皇宫里的寝宫。
“是是,公主殿下没醉,公主殿下只是累了?”他顺着她的话为她摆脱,薄唇边的一抹含笑伸展到了眸子里,那副清冷的面庞便立即活泼起来。
但是出乎料想的是,背着她的那人不但没有允她这一行动,反而跨过门槛往她的寝殿里去。
那双幽潭般的眼眸明显正与她相视,但是她却感觉还是太远,还要再近一些。
不过半晌的失神,袖摆就被一双柔荑缠住。
松开她攀着他衣袍的柔荑,他谨慎的拉开与她的间隔,又规复了惯有的冷僻:“小人惶恐,请公主殿下慎言。”
皓腕上那一对掐丝的牡丹金镯子,沿着乌黑的小臂滑下,藏入宽广的袖中,相互撞击着收回清脆的声响。
将身子贴上她的背脊,她可贵乖顺的趴着稳定动。
再长的路也毕竟会有绝顶。
他便托住她的后腰,替她支撑住身子,安抚普通的在她背脊上轻拍,薄唇于她耳边轻声道:“公主殿下不待在筵席间,如何单独一人到这里来了?”
她不满的号令道:“不准叫我公主!”
她轻哼了一段小曲,继而在他耳畔说话:“刚才筵席间我替你解了围,你要如何谢我呀?”
这声音很动听很和顺,将她刹时引带回与他初见时的风景。
她趁着这个机遇占便宜似的轻蹭,稠密的睫毛像蝶瓣儿普通工致的扫过他的脸颊,也似挠进了他的内心。
她笑靥如花,微弯的唇角携着几丝滑头。
听着这腔调,就已晓得必又有戏弄之意。
她咯咯的笑出声来,朝他伸来双手。
混乱当中,她抓掉了他的冠帽。
她晓得他技高一筹。
被这么劈面戳穿了他也不辩驳,只是持续背着她前行。
目光顺着他广大的衣袍向下才恍然大悟,她便迫不及待的巴拉着他的衣袍往下够。
丝丝酒香稠浊着她身上清冽而又暖和的香气传来,可见她是有些不堪酒力了。
她终究得逞,迫他不得不俯下身来,以免两人胶葛在一起的发丝扯疼了她。
她似怕他丢下本身分开,奋力的扯着他拉近。
她身子都不稳了结还要嘴硬:“我没醉!”
长乐蹙眉,不满道:“没有没有,谁说我歇够了。”
浅清的笼纱长袍在她的魔抓之下被拉扯得皱了一大片,她才如愿以偿的寻着他的袖摆摸出来。
在他的面前,她显得非常娇小,现下总算如愿以偿的与他脸贴着脸。
“公主如果歇够了,臣就送公主回宫。”他谨慎翼翼的低语,就像哄着一个孩子。
她便趁机将他揽住,粉瓣似的朱唇只差半寸就要贴上他的薄唇。
长乐眸中的神采又变作了骇怪,仿佛启唇欲语,却毕竟没有说出口。
还记得当时候,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感觉他是一个和顺的人。
烦复的宫道非常幽寂,可此时长乐心对劲足的靠在顾渊背上,却一点也不感觉孤寂。
纵使内里翻滚,他却仍旧保持着大要的安静,沉声道:“在公主殿上面前,子皙永久都是公主的主子。”
一起上唯有清风,不见明月。
小巧的下颌搁在他的肩头,温软的呼吸就在耳畔。
好不轻易温馨了半晌,她伏偎在他近前用指尖玩着他领口的滚边,让人担忧下一刻就要不耐烦的将那扣得烦琐的衣衿扯开。
顾渊只是垂眸,薄唇紧抿却并不答话。
她是当今大晋天子一母同胞的姐姐,是大晋朝建国以来独一一名有封地的公主,也是独一一个执掌兵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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