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第2页/共2页]
“那你说,它是个甚么来路?妙处在那里?”朝奉一脸调侃的看着那男人道:“烦请这位客长指导一二。”
那男人不竭恳求,朝奉一脸不耐烦的又将那物件向外推了推,闷声道:“客长如果死当,最多加到三百文,客长如果还是不对劲的话,只能去别家看看了。”
成果这会儿,一看到有哀鸿模样的人走出去,当铺里的伴计、朝奉、掌柜,就全都两眼放光,仿佛看到财神爷普通。
“当……”男人无可何如地点了点头。
看到男人宽裕的模样,朝奉心中出现一丝得意的嘲笑:‘对于你们这些盗墓贼,的确不费吹灰之力。’
这些哀鸿中,也不乏一些好逸恶劳之辈,不肯意累死累活去混个饥饱。去乞讨?人家看他们年青力壮,底子不肯恩赐。这些人便做起了坑蒙诱骗、偷鸡摸狗的活动。另有那胆量更大,本领也更大的,竟然把主张,打到了邙山中那些贵爵墓穴上,干起了盗墓的谋生!
那男人本来就有些局促,看到朝奉这架式,就更是严峻的话都说不成句道:“劳,光驾,小人有,有东西要当。”
入冬以来,都城各产业铺收到的金玉之器蓦地增加,并且都是死当。那些当铺的朝奉们,一个个都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那些东西是随葬物品,九成九都是从邙山墓穴中偷挖出来的。但朝奉们没有回绝收赃的意义,而是操纵那些外来的盗墓贼,贫乏销赃渠道,急于拿钱糊口的心机,冒死地往下压价,常常只用九牛一毛的代价,就把那些宝贝收到手里。转头再倒手一卖,的确没有比这更赢利的买卖了。
如果平常,门子早就撵人了。可这会儿,看到这男人出去,门子却若无其事的帮其挑开门帘,待其出来后,门子打量着他的背影,便咧嘴笑开了,冲着劈面的伴计做了个‘肥羊’的口型。
长老会那边,因为悲悼陆俭之事颜面扫地,一时也没法何如陆尚一方,临时也偃旗息鼓,好一阵子没有再肇事。
无法之下,哀鸿们只能设法自救了,白叟和孩子端着破碗,走街串巷的乞讨。妇女和男人则跑到西市去发卖劳力。他们在牙行中登记一下,便紧挨着蹲在墙角,等待店主前来遴选。被选中当长工的欢天喜地,终究不消担忧这个夏季如何熬了。但大部分人,只能断断续续打一些零工长工,饥一顿饱一顿,日子过得非常艰巨。
“活当还是死当?”朝奉又问道。
“这边请。”伴计便将其引到了朝奉处。当铺的朝奉坐在近一人多高的柜台后,隔着栅栏居高临下,压迫感实足的看着那男人,一言不发。
转眼一个月畴昔,已是初冬时节,洛都城花木残落、北风乍起,洛北的王公贵族已经早早的用起了地龙、暖炉,待在暖和如春的厅堂中喝酒作乐,涓滴不觉苦寒。
帮陆信坐稳了度支执事之位,陆云也偃旗息鼓,重新回到家、三畏堂、小竹林,三点一线的糊口中。和他三位兄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筹办两个月后的大比。
“这……”那男人方才提起来的干劲儿,一下就泄到底,只一味说:“再多给点吧,这东西真的很值钱。”但到底是那里值钱,他也说不出来,乃至连从何而来,男人都不敢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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