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第2页/共3页]

“大爷是喝多了……”常如平起首开口，笑道。

“平哥。”常伯樊嘴角微微一勾，拱手回礼。

“昌大爷！”一等他话落，常如平神采恭敬，垂首拱手。

此时，“叭”地一声响，常孝松的脸，重重倒在了酒桌上。

“那就是平哥了，来，我给各位敬一杯，赔个罪。”

倒在桌上装醉的常孝松一动不动，这时，他的眼里淌出了泪来。

两柱香下来，酒桌上只见他跟世人推杯换盏，不事张扬的常伯樊倒显得平平无奇了。

常孝松之前来的时候，还想发兵问罪，问问常伯樊那新媳妇是甚么意义，进门没几天就敢刁难欺辱嫂子，但参加一看世人以他马首是瞻，京都堂兄看着他的眼清楚就是在打量，常孝松这厢已无问罪的心，内心反而有些忐忑。

中间的杯碗被他这一倒，带到了地上，碎成了片。

一靠近长绿榭，常如平的法度快了，远远见主产业家站在亭廊下，他拱起手，朗声道：“樊爷。”

“徽州那边的亲戚，常如平，平兄。”常伯樊淡道。

“有礼有礼，”常如平忙去扶，“请坐，这个，伯樊，家里这位兄弟是哪一年的？”

至于二爷这个称呼，是千万没人敢叫的。

“平哥客气，请。”常伯樊请他入内，见到常孝昌，与他们先容，“这是我京都伯父之宗子，名孝昌，与平哥也是年纪相仿，兄长，这南徽分炊大脉的堂兄，名为如平。”

这厢天已渐黑，水榭静悄悄地一片，无人说话，不久，有人的声声响起：“入夜了，点灯。”

“坐。”常伯樊拉太小厮搬来的椅子，拖到身边，神采淡淡：“年老是觉得何事？”

“是。”

“这弟妇妇说的也没错，”不像常如平那般谨言慎行，临苏分炊中跟本家走得近的常孝立当下就开口：“庶嫂如何当起得长嫂？这是要置嫡派一脉于无物不成？嫡庶不分，说出来去了，丢的是我们常家的脸，弟妇妇说两句，也是为大爷夫人好。”

他喝“胡涂”了，在场的人可没有，面面相觑之余，皆借着低头吃菜，无一人接常孝松的话。

“我记得……”

“大爷您坐。”

“那是比我还大一点？”常孝松道。

“两位兄长，请。”此时，常伯樊已为他们倒好酒。

“是。”下人带着人走了。

他的脸倒向常孝昌，这神采刚好落在了常孝昌眼里，常孝昌看到，意味不明地眨了下眼，随即若无其事地和身边人提及话来。

“你跟伯樊一样，叫我一声兄长即好，都是我常家的血脉亲人，不必陌生。”常孝昌笑道。

比及另几位作陪的自家人一到，常如平已跟常孝昌、常伯樊连碰了几杯，说话随便了很多，等人连续到来，好一阵酬酢，又是举杯不已，桌上已热络了起来，相互之间扯起了亲戚干系来。

不知何时，他这弟弟已把高低的人皆皋牢到手了，以往他还能摆摆兄长的架子，现在老头子不在，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大爷请坐。”

能不晓得他来了吗？这般客气，做给谁看？常孝松怒不成遏，但这么多人在，不得发作，勉强挤出笑道：“不晓得你在宴客，我还觉得你叫我过来，是……”

末端，常孝松酣醉，借着酒意，他拿着筷子指着常伯樊当着世人大笑道：“此前我还觉得二弟是找来我报歉的，没想是来见兄弟的，是以神采不好瞧了点，惊着了诸位自家兄弟，恕罪，恕罪啊。”

灯点起，醒酒汤端来，常孝松还是一派醉意不醒的模样，常伯樊派人送他归去，另当着世人叮咛下人道：“大爷喝多了，让他好生养两天，大夫人身材也不好，你们多多上心，好好服侍着，这几天府里的事就别去打搅他们了，让他们安生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