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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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婕妤，原名戚悠。前几日“御前失礼”，加上“冲撞皇后”，被囚禁在精华宫中。

“阿姐——”宫外漫来一声呼喊。容明辕从宫外迈出去，看她小口地吃着米粥，径直在她劈面坐下。扫了眼满桌菜肴，他趴在桌边催促道：“阿姐，你快些吃。崔二说本日大师会在勤艺院蹴鞠，我约好了去瞧他比赛的。”

收眼吃茶，容洛与元妃叙了会儿话。话里提及本日被赐死的戚婕妤，元妃非常痛快：“她平日最为费事。现在死了也是功德。”

真是冷血至极，也相像至极。

食不言寝不语。端方。

燕南在歩辇前伺架。闻言倒是毫不包涵的戳穿：“凡是太医在，皇子总会被念叨的。”

——如果孟云思充足七窍小巧，皇后渐渐培养，谢贵妃亦会趁虚而入；如果孟云思真的一味白纸一张，烂泥扶不上墙……

容洛一声笑开。和顺如明珠。容明辕被她笑得满脸羞红。上了辇轿，当即就敲了一下燕南的头。低声斥道：“你是我的书童。老是这般与她说我好话，不晓得的觉得你才阿姐的书童呢。”

容洛听罢。浅浅的点头，抬眼望向精华宫一角的琉璃鸱尾。久久感喟一声，让抬轿寺人们跟上容明辕的歩辇。

元妃与谢贵妃一样，向来不会避讳对她说这些事情。她们体味她的机灵，明白与其假做承平，还不如将这深宫中的可怖十足奉告她。让她看清这大内的本相，学会自保。

容洛点头。失算与否倒是难说。

想起母亲宿世是以生出浑身脓疮。容洛心下思虑半晌，对何姑姑叮咛道：“你去看戚悠的尸身在那边。让人捉几只鼠放出来罢。”

兵为棋盘最末，但入敌营可退亦可攻。

但她不说，不划一于容明辕也会杜口不言。哀叫烦人地喊了好多声“阿姐”。她碗中不见粒米，终究食罢。

天子招手让她到本身身边的位置坐下。向凌竹顺服接下，让那位娘子服侍在本身身边斟茶倒水。

容洛对向氏所知甚少。旁系支撑者更是不大清楚。稍稍端量了一会儿孟云思，容洛问道：“孟氏如何？”

皇后驾临，品阶低者皆要参拜。场上伏去一大半。向凌竹挥手免礼，嗓音一贯和柔。

“瞧这话说的。”容洛握住他的手臂停下。侧身对追上来的何姑姑叮咛清楚了用的辇乘，又对他嗔笑着一点鼻尖：“如果母亲与我都是你那般模样吃喝，早不晓得御史台和徐司仪弹劾训戒多少次了。你想想，你这几日里狼吞虎咽的，是不是被盛太医说了很多次？”

记起林太医说的“‘禁/脔’与皇后类似”。容洛将孟云思肖似皇后的动机消匿下去。

“是。”何姑姑浅浅福身。凑到容洛耳边，悄声道：“本日本要同殿下说的。昨夜有人上报戚婕妤与侍卫私通。陛下与皇后非常大怒。赐她三尺白绫他杀。”

戚婕妤才除，她当然不能让皇后再多一个帮手。更何况，皇后身边另有一名更加毒手的狄淑妃。她深居简出，却为皇后出运营策，几近招招见血。

见了礼，元妃与天子说了两句话。从天子身侧坐到她身边。而容明辕陪着天子说话，也就留在了他身边。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顿了顿。她又看向容洛身后，耻笑道：“不过向氏女痛失一臂，倒是格外心急地想要再寻一条新的接返来呢。”

精华宫中升起容笙痛苦的嚎哭。容洛抿唇望向火线。眼波无纹，心无波纹。

她并非在怜悯戚婕妤。戚婕妤的死火，本就是她亲手添的柴，她并没有来由为她悯惜——只是在佩服皇后与天子的狠心罢了。

前两日天子同意他留住的圣旨示下后，他便入了崇文馆读书。因着前些日子编造蜻蜓出的风头，他跟那几个年事相称的孩子也算熟谙。此时说的崔二也包含其内，乃是四大族之一崔家的旁系嫡孙崔浓云。